慎行些好。”
薛饶被他俩气死。
这时管家过来传话:“夫人让大少爷过去。”
薛敏笑说:“夫人爱子心切,肯定有什么好东西给你呢,大哥快去吧。”
薛饶不由冷笑,心想:又来这套,想拿钱财笼络我,可惜我不吃这套。再说她的东西本就应该给我,否则还能给谁?这个女人真是一无是处,以为钱财能够收买人心,只要拿了她的钱就开始对我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真是越想越气。不过她现在有樊大师做靠山,知道要脸了,说不定会慢慢改过。除非她诚心忏悔,求得姨娘和父亲的原谅,否则我也绝不给她好脸。
薛饶脑中不断设想各种可能,到了荣徽阁,只见丫鬟婆子来来往往,将库房里上好的瓷器、绸缎、屏风,一应物件都搬了过来。而薛夫人正悠闲地站在廊檐下喂鹦鹉。
很好,不是哭哭啼啼的样子,如果待会儿她又开始怨天怨地,讲姨娘的坏话,他必定扭头就走。
薛饶这么想着,撇撇嘴:“有什么事,非把我叫过来。”
俞雅雅正眼也没瞧他:“没什么,问问我的嫁妆,是在你那儿吧?”
谁知薛饶一听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有完没完?以为自己是债主呢?当初又不是我让你把嫁妆给我的!自个儿要演苦情折子戏,装什么舐犊情深,不就为了掌控我、让我觉得有愧于你吗!”
俞雅雅没想到他那么暴躁,抬眸瞥过去。
“不吃你那套把戏!”薛饶青筋暴起,脖子涨红,眼神满是怨怼:“真不知你怎么有脸回来,这里没有一个人欢迎你!我情愿你死在外面!就因为有你这种娘,我的脸都被丢尽了!别以为攀上樊大师,大家就会对你另眼相待,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对你改观的!”
俞雅雅扯起嘴角嗤笑:“废话真他妈多,我让你把嫁妆还回来,你叽里呱啦说一大堆,叫唤什么呢?我的钱呢?还剩多少都给我拿过来,在这儿废什么话?”
院子里几个丫鬟赶忙上去劝,薛饶撇开她们,怒气冲冲地走了。
俞雅雅问:“少爷身边服侍饮食起居的大丫鬟是谁?”
“椿莺。”
“叫过来。”
“是,夫人。”
俞雅雅恼火,走进屋里,让众人都先出去,她瘫在贵妃榻上拼命扇扇子。
微弱的啼哭声传来,梁南茵的鬼影在角落的阴影里出现,把她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跟来的?!”
“饶儿……他再也不会理我了。”梁南茵不住地啜泣:“你怎么能对他那么凶狠?原本我们母子之间还有缓和的余地,现在完全破裂了……”
俞雅雅脑壳痛:“哪有余地?他对你早就厌烦透顶了,你没看出来吗?”
梁南茵摇头:“你不了解,儿子恨母亲,都是因为小时候没有得到足够的疼爱,只要我慢慢弥补,总有一日他会明白为娘的苦心。他的埋怨和指责都是我们之间羁绊,他知道那么说可以伤害到我,我愿意接受那些伤害……可你现在不理会他的痛苦,完全无动于衷,还让他还钱……我们之间唯一的羁绊就这么断了……”
俞雅雅猛翻白眼,心想我又不是他妈:“其实我觉得你并不了解你儿子,事实上有时亲情也没那么复杂,就是欺软怕硬而已。”
梁南茵一个劲儿地哭。
外头婆子回禀:“大少爷身边的椿莺来了。”
俞雅雅告诉梁南茵:“好好藏着,听听你儿子这几年到底干了些什么。”
一个圆脸削肩膀的姑娘进来,俞雅雅让她端把凳子坐。
“你老实说,我那几箱子陪嫁是不是已经被薛饶败光了?”
椿莺眼皮子飞快地眨,不敢直视:“没有,还剩下些金银首饰。”
“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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