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贤君忍俊不禁:“阿宝是我哥哥嫂嫂的骨血,亲生骨肉,肯定长得像呀。”
涂灵扯起嘴角:“神树孕育的树孩,怎么会是你兄嫂的骨肉呢?”
孙贤君说:“你有个误解,神树并不会自己结果,而是想要孩子的夫妻将鲜血灌入树囊,经过十个月的孕育,精血生成胎儿,瓜熟蒂落,那就是自己家的孩子呀。”
“……”
涂灵听得一头雾水。
树生娃,什么天方夜谭。
孙贤君见她不信,担心她把自己当成疯子或轻佻混蛋,赶忙解释:“水仙的表姐你记得吧?昨晚坐在我旁边那位。她的孩子明天降生,到时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涂灵拧眉:“明天大家会去山顶接婴儿吗?”
孙贤君摇头:“不,给树囊灌血和接生婴儿都是长老的活儿,我们不会一窝蜂上去打扰神树。”
涂灵心中警铃大作,莫不是这些长老和骨仙堂一样在搞什么鬼吧?
“所以你从小到大没有亲眼见过神树?”
“我……”孙贤君微微语塞:“见过。”
“当真?”
“嗯,见过一次,非常震撼,非常神圣。”
涂灵越听越觉得玄乎,她忘不了白家村的经历,如此反常必有蹊跷,定要探个究竟才行。
——
次日清早,孙贤君到学堂教课去,没过一会儿,涂灵看见两个长老和水仙表姐夫妇从院门外经过,她借口出门闲逛,远远跟在他们身后,一路往山顶去。
沿途绿树成荫,草木茂盛,那四人毫无防备,压根没有发现被人跟踪。
就快到山顶时,长老让表姐夫妇停在石壁旁等候。那石壁上凿刻出密密麻麻的佛像,神态各异,法相威严,夫妇二人点香跪拜,虔诚祈祷孩子平安降世。
趁此时机涂灵悄无声息从他们身后闪过,跟紧长老继续上山。
老人气喘吁吁,不时停下来擦汗,喝水。涂灵隐在草木间,从虚怀里拿出竹棍,警惕防备。
“唉,走吧。”
“脏活累活还得我们干,造孽啊。”
“年轻人不经事,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我们得做榜样啊。你看贤君那孩子平日瞧着稳当,见了神树也难免失常,换做其他心浮气躁的岂不更要坏事。”
“唉,这话说得也在理。”
两个老头一边埋怨一边鼓励,总算爬到山顶。
涂灵弯腰慢慢靠近,挪到旁边的矮坡里,小心翼翼直起身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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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的空地上果然有一间小巧的古庙,门锁锈迹斑斑,不知经受多少年风吹日晒,残破不堪。
而伫立在庙前的繁衍神树古怪至极,涂灵不得不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端详。
那分明是一棵巨大的血肉之树!
树干粗壮而糜烂,表层没有坚硬的树皮,而是红黄相间,类似肌肉和脂肪一样的东西,没有叶子,没有树冠,直挺挺如烟囱似的伫立在那儿,靠近顶端的部分有两条枝干,从两侧张开,形状像蝴蝶的翅膀,也像螳螂的眼睛。
树干和枝干上嵌着许多凸起的肉囊,有的鸡蛋大小,中间一条缝隙,残留着污秽的血迹,想必夫妻二人的血正是从缝隙间灌进去。胎儿在其中孕育,囊慢慢生长,于是有的长成倒梨形状,有的是香瓜,牢牢嵌在树干里,将血肉般的纹理挤压变形,扭曲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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