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不敢乱说了,”豆芽拍拍胸口:“虽然来的不是耳菩萨,但目菩萨也会读唇语,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们私下议论城主,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老将在院子里敲锣:“集合!点卯!”
涂灵利索地戴好斗笠出去。
老将面色严峻:“阴提校尉今日抵达束悠城,这批人犯都是朝廷罪臣,等上头核实后送去采石场,不必过刑。”
“是。”
束悠城四周矿产丰富,流放至此的罪人大多被分配服苦役,挖矿挖山,修路建桥。
却不知在地牢受酷刑的又是些什么人。
近正午时分,阴提校尉果然到了,老将带领棋子们前往官寺候命。
那一行人阴沉沉犹如黑云压境,五名人犯戴木枷和镣铐,披头散发,面无表情。另外十一人身穿官服,佩长刀,同样面无表情。
涂灵屏住呼吸,一眼认出为首的阴提校尉竟是温孤让。
他的左眼已经长出来,完好无损。
端坐案前的太守形容憔悴,走流程看过公文与牒文,挥挥手:“暂押监牢。”
“是。”老将使了个眼神,棋子们上前为犯人除去枷锁,带往地牢。
涂灵与温孤让擦肩而过,她现在用着别人的身体,对他来讲形同陌路。
太守又说:“老将,你去安排住所,好生招待,城主可能会召见阴提校尉询问京中动向,让他们歇息几日再上路。”
“是,大人。”
老将回身打量温孤让,目光一瞬不瞬:“请。”
老二老四也朝涂灵使了个眼神。
正午时分,安顿好犯人和解差,老将带着老二、老四、涂灵,温孤让这边带了两个手下,一行七人来到离巷的牡丹院吃花酒。
涂灵没想到时隔千年,束悠城许多地方都变了,离巷竟然还在,而且依旧是秦楼楚馆烟花地。
他们包下二楼厢房,一张大圆桌,莺莺燕燕穿插期间,涂灵和老二是女子,身边也挨着清秀的小倌,时不时把酒杯喂到嘴边。
涂灵厌恶陌生人的触碰,脸色愈发阴沉,抬眸瞥过去,温孤让倒是怡然自得。
“牡丹院的桂花酿可是招牌。”老四搂着身旁的姑娘,捏她下巴,笑说:“就和娇蕊娘子一样,香甜醉人,对吧?”
老将笑笑:“路途遥远,诸位长途跋涉多日,一定十分疲劳,待酒足饭饱后松快松快,这里的姑娘是最会服侍人的。”
老二接话:“小倌也是一等一的好。”
温孤让端起杯子示意。
丝竹管弦不绝于耳,酒过三巡,大伙儿面色潮红,兴致浓烈,温孤让手下两个解差搂着姑娘亲嘴,涂灵感觉一只手覆在她腿上缓缓磨蹭,意味明显。
她瞥向身旁的小倌,一把扣住他的胳膊,用了点儿力,那俊俏迷离的小白脸立刻龇牙咧嘴,痛得惊呼一声,慌忙躲避,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老将笑说:“我们老六冷面冷心,不怎么喜欢男色,你出去吧,别招惹她了。”
那小倌咬牙忍痛,捂住胳膊不敢反抗:“是……”
老二见状倒笑了:“真狠心。”她说着搂住身旁的倌人,掐他涂脂抹粉的脸:“放心,我没那么不解风情。”
“我晓得呀,二姐你最好了。”
老将见火候差不多,朝老四使了个眼色。
涂灵看不懂这又是什么哑谜。棋子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让她举步维艰,不知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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