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墙方向走来,手中拎着什么东西。
“一大清早他去花墙做什么?”
温孤让回到营地,见聂老准备去深湖打水,于是叫住他:“聂老,我有事想和大家商量,您先别忙着浇水。”
刘玉指着他手里的整株食语花:“挖这玩意儿干嘛?”
众人纷纷围上来,温孤让拎起根部:“你们看,它的根系半死不活,花苞也无精打采,非常虚弱。”
“一直都这样啊,食语花娇气。”
温孤让摇摇头,将自己种在门前的那棵挖出来:“看看它的根系。”
对比之下,他的这棵满是白根,植株也精神抖擞,花苞鲜艳饱满,全然两个状态。
众人怪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么种的?”
温孤让说:“几乎不浇水,它自己就能长这么好。”
“不是吧?”元克眉头皱紧:“这么热的天,大太阳晒着,你也不怕它晒死?”
温孤让道:“事实证明食语花喜干不喜湿,地底本来就有水分,它渴水时会往深处去找水,促使根系往下扎,越来越强壮。而我们每天浇水,它的根系一直保持湿润,泡得无精打采,反倒不利于生长。”
众人看着面前两棵对比明显的食语花,纷纷语塞了。
聂老也很诧异。
“怎么会这样……他们告诉我必须每日灌溉的呀……”
刘玉幽幽斜瞥着他哼笑:“你被骗了?”
元克不解:“可是为什么?把食语花养坏,有何益处?”
温孤让胸膛缓慢起伏,说出他的猜测:“半死不活的食语花足以抵挡虫群,但抵不住母虫,若把花养好——我是说倘若无人照管花墙,它们自己就能长得茁壮,继而发挥最大的能量,也许就连母虫也无法突破了。”
听完他的话,众人屏息敛声,阿宽挠挠头:“没听懂,啥意思?”
元克眯起双眼,声音变得冷冽:“你是说禁法司故意献祭我们?”
“不可能!”聂老斩钉截铁:“禁法司没有理由这么做,故意露出破绽让护卫队被母虫攻击,怀孕的人会生出怪胎,他们图什么?”
温孤让不语。
刘玉眼珠子转得飞快:“难道他们需要这些人虫杂交的怪胎?用作修炼、入药或者……养大?”
如此一来,荒原护卫就成了彻彻底底的谎言和阴谋,根本没有什么守卫边防、保护百姓这回事。
“不可能的。”聂老受到巨大打击:“这只是你的猜测,没有任何依据,我不信,我不相信。”
温孤让道:“从今天起大家不要再给花墙浇水施肥,过些时日自见分晓。”
“行,我倒要瞧瞧究竟是不是把老子当猴耍。”
就这么过了大半个月,失去精心养护的食语花肉眼可见地恢复精神,没有护卫队浇水除草施肥,任其野蛮生长,原本半人高的花墙已经长到快有温孤让的高度了。
“聂老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刘玉指着盛开的妖花逼问。
聂老无言以对,他十数年坚持的理由化为乌有,世间无人比他更受打击。
其他人看着眼前的事实抱住头哀嚎:“我们完了,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温孤让却说:“如果能抓住母虫,或许还有办法。”
“这,怎么抓?”元克觉得他疯了:“谁敢抓?万一被咬怀孕,岂非变成项光的下场?”
“是啊,谁敢冒这个险,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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