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赖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为了扳倒我,不惜放走一名死徒,你才是禁法司的祸害。”
秦厉凑近,小声告诉他:“放心,解药是假的,丹凤早已毒发身亡,再也没有人能替你洗刷冤屈了。”
姚子慎浑身寒意:“我要杀了你!碎尸万段!”
秦厉笑得异常舒坦。
——
姚子慎依旧咬紧牙关没有招认自己是烛龙,秦厉在诏狱熬了几天,夜里回震部吃夜宵,叫上几个手下饮酒放松,兴致高,喝得伶仃大醉。
深夜,温孤让悄无声息来到震部暖阁,看见他们东倒西歪不省人事。天气凉,暖阁里烧着炭,秦厉趴在临窗的炕上,小桌子摆着油灯,温孤让拿起酒瓶子晃晃,里头还剩不少。
因为烧着炭盆,窗子没有关拢,今晚寒风簌簌,倘若酒壶不小心摔落,油灯再被吹倒,瞬间就能将炕上的褥子烧起来,搞不好还会烧到地上的毛毯和墙边的窗帘,飞快蔓延。
温孤让这么想着,慢慢将烈酒洒在毛毯、引枕和褥子上,手指稍微那么一推,油灯从桌沿跌落,点燃缎料长褥,火光逐渐热烈,他不声不响离开暖阁。
回到官舍,他把水壶放上炉子,慢条斯理拿出茶叶,准备泡一壶茶。
这时外头突然锣声急促:“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啊!”
一时间窗外人影憧憧,火光如同掠影般倏忽而过。
水烧开了,温孤让用帕子包着把手,倒水将瓷杯涮一遍,接着慢悠悠泡茶。
等到高贤闻声赶来禁法司,震部暖阁已烧掉大半,醉酒的秦厉及其下属被捞出来,瘫坐在地,依旧没有清醒。
温孤让披着外衫站在人堆里,眼帘低垂,置身事外。
“怎么回事?!”高贤大怒。
负责指挥灭火的恭台回道:“油灯引发的走水,这几日天冷烧炭,窗子没有关拢,风太大,应该是风引火造成的。”
高贤看着地上烂醉不醒的秦厉,气得险些一脚踢过去:“竟敢在衙门里饮酒作乐!混账东西,定是他喝酒误事,还不打两盆冷水让这几个醉鬼清醒清醒!”
“是,大人。”底下人赶紧遵命去端水。
高贤看着惨不忍睹的震部,突然想起什么,忙问:“诏狱有人看着吧?”
恭台四下扫了一圈儿:“有几个狱卒过来帮忙灭火,但应该有人留守。”
“应该?”高贤眉毛挑起,随即抬腿往诏狱方向去,漆黑的斗篷在寒风里翻飞。
温孤让随着人群也跟着往诏狱走。
牢房和刑室在半地下,乌压压的影子走下石梯,四下黢黑,嵌在墙壁的火把不知为何尽数熄灭,高贤暗叫不好,命人将所有灯点亮,他提着灯笼疾步往前,发现刑室内空空如也,原本应该绑在刑架上的姚子慎不翼而飞,地上躺着一具狱卒的尸体。
“人呢?!”高贤惊怒。
“这……怎么会这样?”
“姚子慎跑了?”
关在牢房里的犯人们闻声欢呼,幸灾乐祸地起哄讥诮:“哈哈哈狗咬狗真好看!姚子慎早跑了,你们等着他回来报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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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台上前查看镣铐:“没有破损痕迹,他是怎么摆脱的?”
离部的堂官猜测:“莫非他自断手骨挣脱出来?!”
高贤面色阴沉:“城门还没有开,他出不去,一定还在京师,立刻派出追魂手搜捕,找到他,格杀勿论!”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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