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灵看出他的招揽之意,也就顺水推舟:“太初清醮在即,我们慕名前来,想见识俶真道的风采,不知会长能否帮忙引荐。”
“没问题呀,这个好说。”池中鹤笑道:“也许你还能登上圣坛,看见自己的未来呢。”
涂灵和温孤让默默对视了一眼。
池中鹤又道:“除了太初清醮,两日后的心证会也是县里的大事,到时请二位过来参加,也好早日了解咱们神母县的风俗。”
澹亦卿负责送客,一边走一边向涂灵和温孤让解释这个心证会的习俗。
“凡在本县引起巨大争议,却又没到犯罪地步的丑闻,便要召开心证会,将道理摆开说明,是非曲直由大家公断。”
涂灵:“我能不能理解为,家务事拿到台面上来说?”
澹亦卿笑了:“每个人心中都有正义的需求,会长说,我们在日常中难遇大奸大恶,但日积月累的辛劳、愤懑和委屈也需要释放,借由心证会,每个人都能表达自己的观点,不失为一种纾解的渠道。”
温孤让:“被大家讨论评判的那个人能受得了吗?”
“已经引起轩然大波,总要给个交代。”澹亦卿轻摇折扇:“而且心证会并不要求本人必须到场参加。”
涂灵问:“所以这次是哪个倒霉蛋出事了?”
澹亦卿走在他俩右侧,说话时总习惯将整个脸转过来:“住在南城的一对年轻夫妻,丈夫是画工,张涵之,妻子裴厚骅。上个月他家办丧事,张涵之的老父亲过世,出殡时,裴厚骅不知为何发笑,引起婆家人不满,此事传出不过半月,成为全城议论的丑闻。”
涂灵扯起嘴角:“我没明白这有什么值得轰动的。”
澹亦卿道:“后天第二轮心证会,倒时就知道了。”
“第二轮?”
“对,太初清醮之后还有第三轮的最终裁决。”
涂灵没忍住:“你们倒挺清闲。”
离开同理会,走上热闹的街头,忙活这一大早,时近中午,涂灵肚子饿了,正好碰见馄饨摊,她和温孤让坐在街边要了两碗。
老板是一对夫妻,有个七八岁大的男孩蹲在地上玩石头,大概是他俩的儿子。
生意好,周围几桌都坐满了,老板娘动作利落,那馄饨皮薄得都能看见里头的馅儿。
“客官稍等啊,很快就能吃到了!”老板飞快用抹布擦拭方桌,送完茶水又送凉菜。
“阿才别玩儿了。”老板娘招呼儿子:“回去练字,玩石头有什么出息。”
孩童站起身用力叉腰:“哼,谁说没出息,我以后可是有大作为的!”
话音刚落,馄饨摊所有人哄堂大笑,除了涂灵和温孤让。
他俩面面相觑,不懂笑点在哪里。
老板娘对自家娃又爱又气,啐一口:“小混球,不学好。”
客人说:“后天第二轮心证会,你们还做生意吗?”
“做的,照常摆摊。”
“不去看大作为?”
老板摇头,哭笑不得,指了指自己媳妇儿:“第一轮心证会她去看了,回来气得睡不着觉,偏头痛发作了两天呢。”
“可不是,我娘虽然没去心证会,但听我哥转述,也气得够呛,现在一提起大作为就上火,嘴里的泡都消不下去。”
“唉哟,老年人最好别打听,太气人了,我家那位八尺男儿都受不了,他说他活三十年没见过这么讨厌的妇人。”
涂灵问:“你们是在说裴厚骅和张涵之吗?”
老板回:“是呀,怎么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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