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心证会并非吵架的地方,而是诚实以待,找出不足之处,加以改正,这样才能帮到他们。裴厚骅的情况比较特殊,她习惯用言语控制丈夫孩子,强迫他们屈服,否则便哭闹不休,可这一套在外人面前是无效的,善良的人不该被利用。她必须正视自己的问题所在,否则这么无止无尽的索取和压榨,张涵之总有一日会受不了崩溃,孩子也会崩溃的。”
涂灵扯起嘴角:“哈??”
静女堂堂主琼玉回头端详涂灵,微微摇头叹气:“其实早在第一轮心证会之前裴厚骅就曾到静女堂哭诉,当时她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我们也有所耳闻,问她为何在公爹出殡时发笑,她说操持丧事几天几夜,疲劳过度,表情不自觉失控。”
众人哗然。
琼玉继续道:“丧礼事务繁杂,我能理解辛苦,但这不能成为不孝的借口。”
“没错!什么狗屁理由,把大家当傻子呢?!”
“恶人先告状,她还想拉静女堂下水!”
琼玉端坐抬手:“大家放心,静女堂虽为女子而设,但不会纵容包庇,我们有辨别是非的能力。”
“漂亮!别上她的当,坏事做尽却跑出来装可怜,这种人太多了!”
琼玉叹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张涵之家中还有一位老母亲。裴厚骅在丧礼上发笑,大概觉得公爹死后便少了一个麻烦,她视老人为累赘,那么瘫痪在床的婆婆又该怎么办?”
看客们议论纷纷:“那还得了?张涵之在外面做事,大作为肯定不耐烦伺候公婆,现在老爹死了,她能善待婆婆吗?”
“指望她善待?不虐待就不错了。”
“说不定早就虐待过了!”
琼玉摇头叹了口气,转而望着涂灵:“仙姑还坚持方才的看法吗?”
涂灵反问:“视老人为累赘和虐待公婆有实证吗?如果没有,你们的揣测和引导会把人打入地狱,言辞不该谨慎些么?”
琼玉脸色微变:“静女堂经营多年,从未听过这种指控。我们平日接触那么多杰出的女子,个个力争上游,功成名就,那样的女子才值得我们尊重。静女堂一向鼓励大家要自强,而不是好吃懒做哭天喊地,自身品行不端,活成一个笑话,这样的人我不同情。”
“对,不同情!”
“没想到仙姑竟然替大作为说话,真令人失望。”
“众人皆醉她独醒呗,标新立异显独特?”
“裴厚骅都恶毒成那样了,什么人还会帮她狡辩?”
“物以类聚,同类嘛。”
……
涂灵看见公孙遗压不住上扬的嘴角,静女堂堂主高傲地抬起下巴,澹亦卿攥拳清咳。
台下众人指指点点,言语逐渐冷嘲热讽。
涂灵气笑了,起身挽袖子,准备跟他们慢慢理论。
这时裴厚骅却冲她摇头,湿润的眼睛像碎在野溪的月亮,投射在她身上。涂灵愣住。
池中鹤示意典仪退下:“第二轮心证会到此为止,太初清醮后进行最后一轮心证,张涵之,裴厚骅,希望你们回去再做反省,大家为你们的家事耗费多少精神,总要有个交代。”
张涵之呆站着,脑袋低垂,一副顺从的样子。
裴厚骅收回目光,转身下台,张涵之伸手想扶她胳膊,她猛地避开。
看客们忍无可忍,发出此起彼伏的声援。
“张画工,别气馁,我们都知道你受委屈了。”
“兄弟,你真不容易,佩服。”
“这种婆娘还养在家供着?赶紧休了找下一个吧,好女人多着呢。”
“就是,我倒想看看她有啥大作为。”
……
温孤让刚午睡醒,房门“砰”地被推开,涂灵像只怨灵飘进来,一头栽进软塌,直挺挺瘫着。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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