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灵接过,竹节小人站在她掌心焦急比划,虽然看不出它到底在比划什么,但情况一定十分紧急。
“我们走。”
“等等。”无执真女起身走来:“本座随你们一同前往,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涂灵盘算:“不管情况如何,请你为我朋友撑腰,用俶真道的权威替她摆平困局。”
真女闻言稍微愣了下,打量她,似有不解:“怎么,你像是已经知晓山下的状况。”
“能猜个大概。”从俞雅雅决心要出席第三轮心证会,涂灵就料到结果不会如她所想的那样。
——
太初清醮结束后,为真女讲经搭建的台子尚未拆除,第三轮心证会便在这里进行。
由于地方开阔,又是城中央,今日的排场比第二轮还要厉害,看热闹的民众乌泱泱聚集围拢,带着亢奋与恼怒,声势浩大。
临街最近的酒楼负责茶水,同理会侍从们去后厨端茶。
贾仙给蛮蛮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绕到后街,蛮蛮轻轻一跃便跳了进去,不多时里头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声,乱糟糟。
“哪儿来的小怪物,竟敢抢东西?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
蛮蛮跑进酒楼,从前门出去,侍从们一窝蜂追赶而上,就趁这个时候贾仙翻墙进后厨,在烧开的水壶里倒入他调配的大实话。
“呵,等着看好戏咯。”
蛮蛮丢掉茶叶,甩开同理会侍从,与贾仙汇合,混迹汹涌人潮,往讲经台靠拢。
县衙捕头崔燕子带着衙役侯在场外,池中鹤和静女堂堂主琼玉已然落座,因负伤几日未曾露面的公孙遗也来了,城中显贵们坐在旁边一同观赏。
侍从井井有条,挨个奉茶。
眼看他们都喝下茶水,贾仙大为高兴,捞起蛮蛮坐在自个儿肩上。
今日张涵之没来,俞雅雅孤身出席第三轮心证会。
她脸色很不好看,面对无数双愤怒仇视的眼睛,压力之大,说不紧张害怕是假的。
涂灵和温孤让都上山去了,拥挤人群中她看见贾仙和蛮蛮,打消些许孤军作战的恐惧,心里暗暗给自己壮胆:别怕,干死他们。
“裴厚骅。”婶娘率先发难,冷笑质问:“你怎么还好意思出席?看来很享受全城瞩目啊。”
俞雅雅打量她,问:“婶娘的酥酪铺近来生意好吗?”
婶娘哼道:“素琴给我开的铺子,怎么,你又嫉妒了?”
俞雅雅:“听闻你给乳酪起名‘厚脸皮’,酥饼起名‘大有作为’,客人都冲着能羞辱我去光顾,你赚得盆满钵满,是不是该分我一半?”
婶娘略怔了怔,随即撇撇嘴:“大伙儿喜闻乐见,你惹人厌恶,不该反省自己做过什么吗?”
俞雅雅:“不错,我也想问我到底做了什么,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还是伤天害理了?如此声势浩大的审判,我还以为我通敌叛国了。”
“少来这套,你干的那些坏事都被扒个底朝天,还想赖呢?”
俞雅雅直视说话的人:“当然,没人经得起你们这么扒。随便找个人上来坐在这个位置,给我三天时间,我也能将他扒个底朝天,扒成道德败坏、罪大恶极。如果有谁认为自己经得住这种检验,请上来。”
一时间无人搭理。
婶娘嗤笑:“别的不说,你撺掇素琴逃婚,居心险恶,这件事我一辈子都不原谅。”
“她用不着你原谅。”
一把清亮的声音传来,裴厚骅的堂姐素琴现身,径直走到台前。
“你怎么来了?”婶娘惊讶。
素琴面无表情扫过她娘,转而望向俞雅雅,略叹了声气,接着告诉大家:“别听我娘夸大其词,厚骅与我自幼亲密无间,我最了解她的为人,她绝非邪恶善妒之辈,你们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就对她大肆讨伐,这样不公平,也不公道。”
“怎么,难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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