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不禁有些诧异,如此看来,纪家过的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于管事自然是要抓紧时间居功:“大人放心,纪家几人都是能干的。
那纪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些,如今做着算账的活儿,比旁人轻省多了,还有那纪娘子也只负责烧火做饭,并未做苦力活儿。”
当然,纪家能有此优待,少不了每旬送来的那些银两的功劳,对此,于管事自然绝口不提。
中年男子点点头,心下稍稍放松。
“多谢于管事,我这便去接人,就不劳管事相送了。”
于管事松了口气,目送对方走远。
心中尚且纳闷,也不知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中年男子匆匆行至纪家木屋前,透过门前的破布甚至能隐约看见里面的身影,可他却停了下来,在门外躬身行礼,才道:
“在下王安,自请拜见纪老爷。”
这会儿人们都去了山上干活,只有忙里偷闲的纪老爷子带着小孙子纪温在家,此刻两人正蹲在地上,一个写字,一个认真学字。
听到声音,两人同时放下了手中的树枝。
纪温看了眼纪老爷子。
纪老爷子背着手站起来:“让他进来说话。”
纪温便走了出去。
王安听见来人声响,抬头看去,只见一位稚龄幼童自屋内走出,其身着一身粗布麻衣,却干净整洁,尽管身无长物,气质竟也不下于府中锦衣玉食的小少爷们......
纪温仰起脑袋,好奇的看了眼王安,便道:“祖父请您进屋说话。”
小木屋实在过于狭小,一共一间屋子,中间用一块麻布隔开,算作了两间。
里间睡着纪老爷子和纪温,外间则归纪武行和王氏。
此刻王安正站在里间,纪老爷子背对着他,仔细看着刚刚拿到的邸报。
屋内只有一张简陋的木椅,王安却不敢坐。
估摸着纪老爷子应该看完了,王安躬身道:
“......小人此番受大老爷嘱托,前来接您一家至金陵。”
听到这话,纪温不由一惊。
他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他看向纪老爷子,却发现纪老爷子死死盯着手中的邸报,脸上神情似悲似喜。
他的祖父一向自持,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激动的情绪!
他走到纪老爷子身边,看着小孙子担心的目光,纪老爷子终于缓住了情绪。
“成均有心了。”纪老爷子缓声道。
王安低着头道:“太夫人一直惦念着姑奶奶,几年来一想起姑奶奶便痛心不已......
此消息一出,太夫人喜不自胜,大老爷便立刻派了小人前来,府上都盼望着与您和姑爷姑奶奶团聚呢!”
看了眼纪温,又补充道:“想必这位便是小公子了,若是太夫人知道姑奶奶生了位如此钟灵毓秀的小公子,还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
来这里三年,假小孩纪温可没少被夸,当下也只是极有礼貌的笑了笑。
正在此时,在外干活的纪武行与王氏也回来了。
人还未见,纪武行的声音已传了过来:“爹,于管事让我们赶紧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紧接着,是王氏的一声惊呼:“安叔?您怎么来了?”
王安见着王氏,连忙又行了一礼。
“姑爷,姑奶奶,小人是来接你们前往金陵的。”
纪老爷子已将邸报递了过去:“你们也看看。”
只一眼,两人同时露出喜色。
纪武行又是惊喜又是不平:“这个昏庸皇帝终于死了!只可惜不是死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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