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一味地忍让只会换来旁人的得寸进尺。
程颉早已没有了最初答完考题时的那股激动喜悦之情,他带着满腔怒气与纪温一同回到学舍, 生气之余,不忘问道:
“程一钱究竟是什么意思?”
纪温沉默片刻,虽然知道说实话会令他更生气, 可他还是说了出来。
“巢许蔑四海, 商贾争一钱。”
程颉略略一想,便明白了意思。
这是在骂他们商户目光短浅, 只知与民争利呢!
果然,他的怒火更盛了。
“不必与他们置气,”纪温劝道:“待小考成绩一出, 高下立辩。”
也是, 反正自己有信心,这次定然考的不错。
程颉冷哼一声:“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嘴脸,哪里来的底气,竟然还瞧不起商人!”
纪温沉吟片刻, 思索着道:“若是不出意外, 朝廷恐怕又要有动作了。”
程颉一惊:“你可是得了什么消息?” w?a?n?g?址?发?b?u?页?????ù???ě?n???〇??????????????
纪温摇摇头:“只是我的一番猜测,目前“粮长制”仅在江南一带试行,如今可见其成效显著, 接下来,太后娘娘若要大力推广, 或许将会对如今商户中的佼佼者进行一番嘉奖, 以此鼓励更多的商户。”
程颉面露喜色:“若果真如此,我可得让我爹再加把劲儿!”
他劳心劳力干了这许久,为的不就是这一日么?
纪温含笑点头:“若你们程氏商号管辖下的粮区能越过其他粮区, 在江南一带拔得头筹,想必定能入太后娘娘的眼。”
听了此言,程颉目光灼灼,当即便提笔开始给他爹写信。
翌日,黄字班小考成绩出。
出了学舍,前往清风堂的一路上,程颉忽然开始紧张起来。
“纪兄,你说我这次能考好吗?”
昨日纪温已听过他的作答,经义与时策均答到了点子上,不出意外,应该不会差。
他再三安抚道:“我虽不敢肯定你能考的很好,但至少应该不会差了去。”
这句话给了程颉莫大的安慰,他轻轻松了口气:“那便好!昨日都已放出了话,若是没考好,我真真是没脸见人了!”
纪温不禁失笑:“话说的痛快,现下可后悔?”
“不后悔!”程颉一脸倔强:“黄焯那副嘴脸,叫我如何忍得了?”
纪温摇摇头:“你这是逞一时口舌,不计后果——”
“并非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利,”程颉颇有些不好意思:“此次小考于我而言是从未有过的顺畅,我总觉得——兴许能得个不错的成绩......”
“自信一点,程兄,我也认为你此次答得甚好!”
两人走近讲堂,每个班的名次都已在讲堂前张榜公示,一眼看去,黄字壹号班与黄字贰号班的榜前人数最多。
还有不少学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正说着什么。
纪温耳聪目明,远远自那群人的口中听到了程颉的名字,又在另一群人口中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此时,有人看见了两人,立刻朝着身旁的同伴示意。
看向两人的目光越来越多,程颉一心放在榜单上,对这些目光视而不见,径直向张榜处走去。
纪温并不着急去看自己的名次,而是静静站在原地等着程颉的结果。
很快,程颉去而复返,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
然而还不等他向纪温公布好消息,便有人开始在一旁挑衅。
“程一钱,你爹这次又花了多少银子?竟然直接给你买了头名!”
原来程兄竟考了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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