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一到,吴举人按约定到了地方,却迟迟等不到杨秀才。
他不死心的足足等了三柱香功夫,依然不见杨秀才身影。
他不愿相信,却不得不信,这厮竟然真的不来了!
满心愤懑之时,他看见了王元彦。
王元彦身后还跟了两个人,看衣着,像是经训堂的人。
一瞬间,吴举人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王元彦很快走到他的身前,肃声道:“吴师兄,有人检举你在书院挑唆是非,欲行不轨之事。现已证据确凿,此事我已禀告经训堂,还请跟我走一趟。”
吴举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杨秀才竟然将自己检举了?
他怎么敢!
“你们要如何?!”他略有些惊慌。
王元彦冷着脸道:“依照院规,当禁闭十日,躬身自省,并罚抄《礼记》五十遍。如有再犯,逐出书院!”
吴举人瞳孔放大:“我是冤枉的!杨师弟污蔑我!”
“我并未说是杨师弟,不知吴师弟是如何知晓的?”
吴举人脸色一白。
王元彦不愿再听他多言,挥了挥手,身后两名经训堂的仆从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挟住了吴举人。
***
第二日,黄字壹号班迎来了五位新的学子。
他们均为此次小考中名列前茅,得以升班的学子,其中便有纪温的熟人——程颉。
据说程颉这厮离开黄字贰号班时,还闹出了一番不小的动静,眼看着他走近壹号班的讲堂,隔壁贰号班的学子甚至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程颉仿佛毫无察觉,昂首挺胸,径直走向纪温身边落座。
纪温略有些好奇,问他:“你究竟对你的同窗们做了些什么?”
程颉哼道:“被一介商户之子在学问上打败,许是心理承受不住吧。”
真的只是如此?纪温狐疑的看着他。
程颉却没有回答的意思,倒是有些惊奇:“我还以为你的处境与我相同,这般看下来,你似乎在这壹号班过的还不错?”
他在贰号班大喷四方,喷的同窗们再无还手之力,虽是出气了,却也累得慌。
谁知纪温在壹号班竟然过的如此闲适。
一旁的陶诸听到,帮着解释道:“此前是我们狭隘,不知纪师弟之才,纪师弟不计前嫌,还将自己的记录本借与我们抄录,我们深感惭愧。”
程颉听了,撇撇嘴:“你倒是好脾性。”
纪温笑了笑,并未多言。
陶诸摸了摸鼻尖,少年圆润的脸上微微泛红。
二月底,大周朝迎来了三年一度的会试。
不少举子齐聚上京城,准备着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考试。
南淮书院虽与上京城相隔数百里,可因书院天子壹号班大部分举子参与了此次会试,若是他们能在会试以及之后的殿试中扬名,南淮书院的声望也能更上一层。
不仅如此,这也是南淮书院与国子监的一场较量。
书院中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静静等待着远方的消息。
三月,一骑轻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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