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告诉娘亲,只告诉了四哥,应当不算不守承诺吧?
“秀姐姐是谁?”
“秀姐姐——就是孙家胡同里的秀姐姐啊。”
......
纪温顿了顿,换了个方式问道:“这位秀姐姐家里可有正在读书的兄弟?”
纪念青惊讶不已:“四哥,你怎么知道?秀姐姐有一位兄长,与你一样是位秀才老爷呢!”
“这位秀才年方几何?家住何方?可有家室?”
分明是外男的消息,纪念青却如数家珍:“孙大哥年十七,住在孙家胡同,如今尚未娶妻,秀姐姐说他大哥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我偏不信,再好看也没有我四哥好看!”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听此话言下之意,念青应当还未见过此人。
纪温稍稍松了口气,不放心的再次确认道:“你可有见过这位孙秀才?”
纪念青苦了脸:“秀姐姐将他夸得天花乱坠,我真想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只可惜我娘不允我出门。”
纪温放下心来。
此时,就连纪念青身后的两位丫鬟都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她们对视一眼,眉目间带着急切,纪温对她们使了个安抚的眼神,先将懵懂不知事的纪念青送走,很快,一位丫鬟去而复返,朝着纪温跪下。
“四少爷,今日多亏您发现了端倪,不然,小姐怕是真要被那贼人蒙骗了!”
她心中后怕不已,不敢想象那事发生的后果。
纪温沉声问道:“念青究竟是怎么与他们相识的?”
丫鬟心中颤了颤,没想到这位平日里最为温和的四少爷竟也有如此冰冷的一面,她不敢隐瞒,当下和盘托出。
纪氏在岳池县偏居一隅,除了需要时常外出处理庶务的纪二伯,纪家其余人都极少与外人来往。
这孙氏兄妹居于孙家胡同,加上孙家父母,一家四口挤在一个不到一进的小院内,靠两位老人在胡同口摆摊卖些抄手为生。
孙氏本就家境贫寒,可那孙秀才自小便有着极高的读书天赋,整条胡同里没有一个小子能比得上他,孙家自然也不能白白浪费了儿子的天赋,从此全家勒紧裤腰带,全力供儿子读书。
那孙秀才也没有辜负家中期望,一路顺畅的通过了县试、府试,直至十六岁那年吊着车尾通过了院试,成为了一名秀才公。
这样年轻的秀才公,任谁瞧着都前途无量。
于是那孙秀才不知通过何种方式在外认识了纪二伯,成功获得了纪二伯的青睐,甚至令纪二伯有意与孙家结交,平日里没少关照孙家。
因此一事,纪二婶也开始接了孙家女眷过府一叙,孙大娘是个庄稼人,来了这纪宅只觉拘束,好在孙秀才的妹妹孙秀娘很快与纪念青相识结交,如今几乎成为了纪念青唯一的手帕交。
纪温脸色沉沉,这位孙秀才若真是如此能耐之人,倒也罢了,可他偏偏用了如此下作的手段,念青才十岁!
想到这里,他又生出几分疑惑,念青如今才十岁,即便定了亲,至少也得六年后才能成亲,那孙秀才已经十七了,怎么等得起,他究竟图什么?
丫鬟说完了自己知道的一切,纪温摆摆手,将之挥退。
皱眉沉思片刻,他迈步走进了纪二婶的院中。
一踏进大门,一只小豆丁跌跌撞撞的向他走来,没走几步,忽然摇摇晃晃,眼看小家伙就要摔倒在地,纪温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抱起。
乳娘和丫鬟慢了一步,见小少爷已被纪温抱起,纷纷向着纪温行礼:“见过四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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