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儿如今年方十五,不急着定亲,再缓几年也无不可。”
王氏侧过身子,看着他道:
“就是允他晚些,待他年至十八,无论如何也该成亲了。可三年后与如今相比又能有什么不同?那些人现在忌讳那些事,三年后难道就不忌讳了?”
纪武行揽住她轻声安抚:“你也不必总将目光放在那些文官身上,我们武将没那么多讲究,实在不行,我去找找昔日的同僚,看谁家有年岁相仿的闺女……”
纪家虽已离开官场多年,但武将中依然有不少人对纪老爷子心存感念。
王氏立即摇头:“文官家的女儿更适合温儿,日后还能与温儿琴瑟和鸣,吟诗作对。”
“那便看看那些门楣稍稍低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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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且不说温儿日后前途如何,温儿的妻子便是纪氏长房嫡支未来的宗妇,小门小户大多短了些见识,如何能顾好纪氏这一大家子?”
纪武行忍不住笑了出来:“容娘,难道你还担心温儿娶不到媳妇? ”
王氏默默看他一眼,却不说话。
只是脸上忧虑之色依旧不曾褪去。
纪武行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武将家的姑娘也有那擅长诗文的,咱们家的念青不就是吗?莫要过于担忧,温儿如此优秀,长得好,又能文能武,哪家闺女看了不动心?”
王氏勉强笑了笑,眉目却始终无法舒展。
她的儿子卓尔不群,可家族不仅无法给与任何帮助,如今反而因着那些过往,使他受人轻视。
每每想起,她都揪心不已。
待纪武行走后,她命人研墨,提笔给娘家大嫂写信。
纪温不知他娘的心思,全副心神都在为明日的恩荣宴做着准备。
程颉与陶诸来时,只见纪温正手持一根末端被磨得尖细的生铁,生铁顶端嵌入一根圆木之中,他将生铁末端放入火堆,直至泛红,才取了出来。
随即,他以烙铁为笔,在一只葫芦上刻画着。
程颉看了许久,忍不住出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纪温的心神已全然沉入手中的葫芦之上,并没有回答。
陶诸仔细看了看,眼中惊疑不定。
“这难道是......”
“是什么?”程颉十分好奇。
陶诸定定看着忙碌的纪温,心底一片惊叹。
翌日,所有新科进士齐齐向礼部赴宴而去。
此次也是崇治帝登基后头一回亲自参加恩荣宴,这也代表着,本届新科进士才是真正的天子门生,凡是能入皇上眼的,待日后皇上亲政,极有可能得到皇上重用。
穿过礼部大堂,便见院中已到了不少人。
场中众人各自聚在一处,泾渭分明的分成三派。
不难看出,一派是以杜玉珩为中心的国子监诸生,一派是以杨先知为首的中立派学子,还有一派便是南淮书院众人。
一见纪温三人前来,南淮书院众人顿时有了主心骨,纪温可是南淮书院名次最高之人,若不是他力挽狂澜,拿下探花,书院定要败给国子监了。
此次会试不知是否因皇上首次阅卷之故,三甲人数比上一回几乎翻了一番。南淮书院共有一百余人参加,最终得中进士者共计二十一人,比上回多出十一人。
李荣生朝着纪温招了招手:“纪师弟,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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