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精妙的画作,恰应了那一句“福泽绵长”。”
皇帝听的舒心,温声赞道:“探花郎巧思敏捷,朕心甚慰。”
一时间,看过葫芦与没看过葫芦的都沉默了。
有皇帝这句话,纪温也算是崭露头角。
这厮可真是好运,不仅能在殿试中异军突起,还在这恩荣宴上得了皇上青睐。
顶着众人的目光,纪温站起身道:
“此画出自陶诸之手,诗也是源于程颉,臣不过只是搬运到葫芦上,当不得如此盛誉。”
“纪大人莫要过于自谦。”
竟是杜玉珩站了出来。
“葫芦烙画技艺之所以失传数百年,正因此技难度极高。葫芦壁薄,易灼伤,若是控制不好烙铁与力度,一着不慎便会破了方寸。纪大人短短时间内便能使之成型,当真是世所罕见。”
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如此懂行之人,纪温笑的十分和煦:
“杜大人博学多才,竟连此等小道也有所涉足。”
杜玉珩却认真道:“据传此技对笔意要求极高,绝非一日之功,纪大人定是下了大功夫练过,方能至此。”
有人立刻抓住了重点,不怀好意道:“纪大人年纪轻轻,不仅学问扎实,还能抽出时间来研习旁物,此等能力,真令我等望尘莫及啊!”
不由得他们不怀疑,一位年仅十五的探花郎已是足够令人震惊了,若换了旁人,就是不眠不休,昼夜读书,恐怕也做不到如此。
更何况这位探花郎还能分心学些其他东西。
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站在他们眼前的并不是十五岁的纪温,而是带着后世知识回来的纪温。
纪温似乎看不出旁人的质疑,只微微笑着:“本官平日里喜好研究些旁门左道,比如有些方法可助读书,不仅能在诵读时加深记忆,还可达到快速默记的效果......”
程颉立刻出声附和:“没错,若不是有纪大人的方法,在下如今恐怕连举人都中不了,更是没资格参加会试!”
陶诸亦心生感叹:“当初在下能成为应天府解元,纪大人的“记录本”、“重点记忆法”功不可没!”
李荣生更是说道:“纪大人心胸宽广,将好的学习方法都大方的拿出来与同窗们分享,书院本届参与会试人数与往年相比翻了一番不止,中榜人数更是大大增加,其中必有纪大人一份功劳!”
他们说的诚恳,纪温听着有些赧然,但这些同窗们能顾念着这一片情谊,他心中多是欢喜。
国子监惊疑不定的看向南淮书院这一行二十一人,人数的确比往年多了不少,而且多了许多年轻人。
莫非真有什么诀窍?
南淮书院众人的经历,皇帝亦感同身受。
他与纪温一同读书数月,见识了不少对方的鬼点子,而且还十分有用。
故而他丝毫不怀疑南淮书院众人的话,甚至有些怀念当初与纪温一同念书的日子。
他当众劝勉道:“读书一道,勤奋固然重要,读书的方法亦值得深究。若不然,便是以头悬梁,以锥刺股,也不过是事倍功半。”
场中之人以皇帝年岁最小,如今不过十四,却以老生在在的语气说着劝学的话语,纪温听了不由心生怪异之感,面上却一如寻常。
无论如何,皇帝乃九五之尊,高贵的身份足以压过一切,包括年岁。
宴会接近尾声,皇帝仪仗先行离开,临走前,又为所有新科进士赐下官服。
纪温正准备与南淮书院众人一同离开,已至礼部门口,忽然来了一位小太监,悄声对纪温道:
“纪大人,还请留步。”
纪温看了眼身边的好友,程颉忙道:“我们先走了,你且忙你的。”
一见这位小太监,谁还不知其背后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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