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能如何,还得替皇上好生栽培。
但凡有点眼力见儿的都能看得出来, 皇上对这位新科探花郎厚爱有加。
他如同一位慈爱的前辈, 语气十分真诚:
“纪大人也是关心则乱,皇上能得这样一位衷心的臣子,本官只有替皇上高兴的份,又如何会责怪?”
皇帝心情甚是愉悦, 他打断两人的你来我往, 为此事下了最终定论。
“行了,不过是个误会,不必言重。”
虽然早已料到皇帝的态度, 瞿大人依旧笑的有些僵硬。
他堂堂正三品礼部左侍郎,不仅被一七品翰林甩了脸, 还由着他在礼部衙门里四下乱窜, 最终竟然只得了一句“误会”。
这纪温究竟是如何得了皇上青眼?竟令他如此看重!
然而无论心中如何作想,瞿大人依旧不得不笑道:
“皇上说的是。”
待皇帝回宫后,瞿大人看着纪温, 目光深沉:
“纪编修好生能耐,此前可与皇上有过渊源?”
纪温笑而不答,反道:“与瞿大人相比,下官逊色不少,日后还得靠大人多多提携。”
瞿大人扯起嘴角:“既已是同一阵营,本官自然不会不顾你。”
“那便多谢大人了。今日天色已晚,下官这就告辞了。”
离开礼部衙门,纪温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许是受前世观念影响,在他心目中,凡是试图以美色惑主之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位瞿大人给他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
皇帝还年轻,又急于笼络人心,可莫要受此人影响才好。
回到家中,陶诸正在埋头苦读,为两日后的朝考做准备。
同为二甲进士,程颉却乐得逍遥自在,半分不为朝考担忧。
见纪温回来,程颉立刻好奇问道:
“皇上寻你何事?可是看中你了?”
不待纪温回答,他语重心长的拍拍纪温肩膀:“纪兄,苟富贵,勿相忘啊!”
纪温横他一眼:“朝考在即,陶兄都在奋笔疾书,你就这么有把握?”
程颉甩开折扇,满脸无所谓的态度:
“陶兄那是奔着庶吉士去了,我定然是考不上的,何必费那等心思?只管安安心心进入六部或者下放做个知县,岂不逍遥自在?”
纪温冷笑:“可你若是考的太差,指不定就要去那等民风彪悍、困苦不堪的偏远小县当知县了!在那等民不聊生的地方,你还能如何逍遥?”
程颉手中一顿:“我殿试名次也不差,此次朝考应当不至于考的那样差吧……”
纪温毫不留情打击道:“莫非你忘了殿试是怎样升上来的?朝考可不一定会再有那般合你心意的考题了!”
程颉再也无法淡定,他一把收起折扇,悲愤道:
“读书就读书,过了这两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读了!”
纪温闲闲看他:“去吧。”
他不会告诉这个怨种,科考虽已到了尽头,可入仕后又是一扇新的大门。 w?a?n?g?址?f?a?B?u?y?e?ⅰ????ü?????n?2???????5???????M
他的确无需再学四书五经、经史子集,但却要开始对治下税收、农耕、经商甚至工事的学习。
读书,永无止尽。
临走之前,程颉忽然说道:
“我爹娘来了上京,朝考后,我便要回到自家宅子里了。陶兄家中父母也来了,前不久已置了一座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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