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他背着手淡淡道。
杜皇后随即起身,收起有些失态的情绪,静静站于一边。
皇帝想要为自己方才的失礼解释一番,思来想去,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抬起手,僵硬的抚了抚杜皇后的秀发,不自然道:
“方才,是朕不对。”
杜皇后惊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又低下头去。
皇上这是在道歉么?
可是,父亲母亲和兄长都曾多次告诫于她,她是太后娘娘选出来的皇后,皇上对她并无好感,日后在这宫里,她需尽力做好一位皇后,保全自身,不可奢求皇帝的爱重。
她只能是大周的皇后,无法成为皇上的发妻。
面对皇帝的歉意,杜皇后轻声道:“皇上并无不对之处,是臣妾不好。”
内室中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尴尬,皇帝随意灌了口水,强忍着心跳故作镇定道:“时候不早了,就寝吧。”
杜皇后霎时红了双脸,她捏紧帕子,屈了屈膝:“臣妾为您更衣。”
她一步一步靠近皇帝,几乎要与其贴近,一双素手开始为其宽衣解带。
如此近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皇帝垂下头,看见杜皇后脸颊上的红晕已蔓延至耳根,他心跳的更快了。
烛火渐旺,夜幕已深。皇帝紧紧揽住杜皇后,一同坐在塌边,与之进行晋江不可描述之行为。
大婚次日,皇帝携杜皇后一同至寿皇殿行庙见之礼,以示周氏皇族对杜皇后这位新妇的认可。
自这一日起,空悬了十三年的后位也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皇宫也终于迎来后宫之主。
庙见礼毕,皇帝逐渐开始接触朝堂政事,在太后有意放手之下,满朝文武奏请的折子经内阁之手开始送入养心殿内,皇帝变得忙碌起来。
但许是有了杜皇后的陪伴,皇帝竟开始琢磨一些以往从不曾考虑的问题。
这一日,纪温再次被召入宫。
距离上一回入宫,已过去一月有余。
皇帝自大婚以来,每日忙碌不停,如今又开始理政,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但纪温万万没想到,即便是在如此忙碌的时刻,皇帝仍不忘关心他的终身大事。
听到皇帝意欲为他赐婚,纪温一时不知该喜该忧。
皇帝兴致勃勃道:“前日里,朕的舅舅承恩侯携妻女进宫觐见,皇后见了朕的那位表妹,大赞其明眸善睐,蕙质兰心。
如今表妹即将及笄,正是许人家的时候,恰好你也尚未婚配,朕觉得,你们两人很是般配,待她及笄那日,朕便为你们赐婚如何?”
纪温无法拒绝,却也不愿直接应下,便委婉道:
“以微臣家中境况,怎敢高攀侯府之女?”
皇帝露出自信的笑容:“朕的舅舅并非那等目下无人之辈,更何况,有朕在,你的前程差不了。”
纪温低着头,快速想着应对之法,可又不由得开始多想。
皇帝此举,当真是一时兴起,还是在拉拢人心?
可无论如何,皇帝既已开了口,轻易不会再收回,纪温一筹莫展,只得暂且先答道:
“自古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微臣不敢擅专,还请皇上容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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