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坐不了。
他立刻想到现今大周的政治环境。
由于海上倭寇与海盗横行,走私行为屡禁不止,太/祖禁止商贾下海,甚至对于造船也有着及其严格的管控。
但,不造好船,琼州仍将会有不少人亡于海中。
纪温沉吟片刻,看着祝籍说道:“先生此行途经不少地方,对琼州可有几分了解?”
祝籍苦笑着摇头:“下官本欲走陆路,可即使是官道上都长满了毒草,一路蛇虫不止,还没出琼州,便不慎被毒草划伤,多亏了一位童生的帮忙才能解毒。后无奈转水路,可那船只全然禁不住风浪,数次落水,如今下官已学会了凫水......”
这充满坎坷的一路令祝籍身心俱疲,他说完自己的经历,又皱起眉头:“这琼州是黎族人的地界,他们聚众而居,不问世事,与我们语言不通,且对外来人极具防备心。好在有此前那位童生的帮助,以他们的文字另写了几份告示,彼时他们始终将信将疑。直到琼州疟疾消除的消息传来,他们才愿意相信。”
黎族。
他们是琼州最早的居民,若论对琼州的了解,黎族人当居首位。
“先生可认识黎族人?”纪温问道。
祝籍立刻猜到了他的用意:“那位救了我的童生便是黎族中人。大人可要见他?”
纪温有些诧异,他点点头:“黎族人大多不世出,而这位不仅如汉人般读书习字,甚至还能考取童生功名,可见并非寻常人。”
祝籍若有所思的开口:“符童生虽只有童生功名,但以下官看来,其人颇有些见地,与秀才相比也不遑多让。只是不知为何,却不再往上考,反而在村庄里开了间小私塾,只教些蒙童。”
听到这里,纪温忽然想起一事。
等他见到符童生时,已是两日后。
这位符童生看起来还很年轻,约莫二十有余的青年模样,彬彬有礼,只是在纪温面前略显局局促,一眼都不敢多看。
纪温学过些医书,不难看出眼前之人面色苍白,身体有些羸弱,怕是有什么不足之症。
他语气温和道:“不必紧张,本官寻你前来,只是想要了解琼州的情况。”
符童生这才稍稍安了安心。
任凭他如何想,也不会想到自己此前随手救下的一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竟是同知大人身边的师爷!
当祝籍找到他自爆身份又说明来自后,符童生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他原以为祝籍许是入过行伍之人,故而行事十分果断爽利。
晕乎了一阵后,他才恍然惊醒。
“大人尽管问,小人定知无不言。”
纪温满意点头,随即问道:“早些年朝廷应当派人来修了官道,为何如今又弃之不用?”
符童生想了想,小心答道:“大家都习惯了乘船,官道修好后,长期无人走动,慢慢也就被植被掩盖,又滋生了毒草蛇虫,越发无人走动了。”
纪温察觉出不对,又问道:“怎会无人走动?各地驿站应当有不少衙役才是。”
哪怕只有驿站之间的信件来往,也不至于使官道荒废吧?
这个问题无需符童生解释,祝籍便能回答。
“大人,朝廷极少关注琼州这一带,故而也少有信件往来。”
若不是生出疟疾一事,只怕朝臣们根本不会想起琼州这个地方。
纪温沉默片刻,想起历史上有名的环岛驿,深觉琼州基建刻不容缓。
但首先,得让朝廷关注到琼州。
他看向符童生,心中忽生一计。
“符童生来年便要参加院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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