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商业嗅觉,但这样一位商业人才,往往都已坐拥无数身家,有自己的营生。
最令纪温为难的是,官商无法如民间商号一般将利润分成,扣除成本后的所有收益都必须作为用于铺路的储备银。
这也意味着官商内从上到下的员工只能拿到固定的工钱,而无法参与经营利润分成。
针对这一问题,纪温连夜修改了无数次官商的酬劳体系,可依然无人问津。
究其原因,一是琼州地处偏僻,人才稀缺,二是官商名头虽好听,但商人重利,官商无法对外分成,每月那些工钱根本不被人看在眼里。
一筹莫展之际,纪温派出暗卫纪牧亲自前往上京城,给好友程颉寄去信件,希望程氏商号能帮他寻觅人才。
等待的时间的漫长的,眼看着官商即将成立的消息放出已有些时日,却至今不曾组建完成,邓同知逐渐对其不抱期望,甚至对纪温劝道:
“纪大人,你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如今难以实现,还是等琼州好些再考虑吧。”
为了便于官商日后管理,纪温熬了好几宿,写出一系列细则,如今眼下都是一片青黑,连邓同知看了都不忍心泼他凉水,只委婉的提出建议。
纪温谢过他的好意,却依旧坚持己见。
彼时已至十一月底,纪温原以为就算程家为他找到了人,也要等到年后才会出发,谁知寒冬腊月里,一身风尘仆仆的纪牧带着两位来客回到了琼州府衙。
一见纪牧带人回来,纪温分外惊喜。
他身后是一位满面风霜的青年男子,身旁还站着一位看起来不足幼学之年的男童。
纪牧先向纪温行礼过后,身后的青年男子也牵着男童一起向纪温跪地行礼。
“草民阮濂携犬子阮泽叩见纪大人。”
纪牧适时说道:“大人,这位便是程大人推荐之人。”
说完,他递给纪温一封信。
这对父子虽看起来有些落魄,但一举一动之间尽显礼数,应是富贵人家出身。
许是遇见什么事,致使家道中落。
纪温心中有了数,先客气笑着将他们叫起,方看起程伯父的信件。
看着看着,纪温面色不由变得沉重。
当年太后娘娘为防止官吏侵渔,在各府州施行粮长制,起初两年效果显著,可渐渐地,部分地方权贵大肆圈地,他们以各种方式避税,当地粮长无法向其征粮,又必须按期上缴足额的粮税,故而只得自己弥补这一空缺。
扬州府阮家便是一地粮长,他们长期自掏腰包弥补税收,已是苦不堪言,眼看着连年入不敷出,阮家家主终于在一次面圣之时告发了当地权贵的圈地避税行径。
可最终权贵仅仅只是被申斥,阮家却遭到了几乎灭顶的打击。
阮濂便是阮家主的嫡长子,整个阮家,只剩他与幼子阮泽逃出生天。
他们逃往应天府,投奔了世交程家,可也只能躲躲藏藏,不敢让人发现。
直到纪牧带着纪温的命令找到了程家,程老爷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天载难逢的好机会。
琼州与内陆几乎隔绝,扬州府的人绝不会发现远在琼州的阮濂,即便发现了,彼时阮濂已是琼州官商之人,受琼州府衙庇护,无法轻易对其下手。
放下信,纪温再次看向阮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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