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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侯憋了一肚子气,私下对着苏婉耳提面命:“他若敢在外闹出孩子,千万莫要忍让,只管回家来,我与你娘自会替你做主!”
苏婉脸上红扑扑的,忍着羞意辩解道:“爹,纪伯父说他没有妾侍......”
这三年里,纪武行时不时就要登门拜访,与苏侯两人“促膝长谈”。
但一位曾经的武将与一位曾经的文官哪里能谈到一处?
两人常常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争的脸红脖子粗,每到最后,纪武行气冲冲的离开侯府,苏侯则是独自坐在书房生闷气。
起初侯夫人担心与亲家闹的太僵影响女儿往后在纪家的日子,可不出几日纪武行又跟没事儿人似的笑嘻嘻的再次登门拜访。
如此循环往复,回回大吵一场不欢而散,过几日又重归于好,侯夫人冷眼瞧着他们出不了大事,干脆也就撒手不管了。
此刻听女儿这样说,苏侯不由敲打女儿:“那是他爹,能不说自己儿子的好话吗?你别看他爹莽撞蛮横,心眼儿可多着呢!他来我们家可不是为了来看我,而是为了替他儿子说好话!”
看婉儿这副全然信任纪温的模样,很显然纪武行的计谋得逞了。
这个诡计多端的无耻武人!
苏婉不敢忤逆她爹,可犹豫半晌,低声反驳道:“爹,纪伯父并非莽撞蛮横之人……”
苏侯气了个倒仰,伸手指着苏婉,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干脆对侯夫人道:“你来跟她说!”
侯夫人拿起帕子掩住上扬的嘴角,对苏婉笑道:“别听你爹的,夫妻之间,就该互相信任。”
苏侯不敢置信:“夫人?”
然而侯夫人语气一转,又道:“除非那纪温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若当真如此,无需顾忌情面!”
苏侯连连点头:“要拿出侯府嫡女的做派来!”
侯夫人慢慢瞥他一眼:“侯爷那一匣子沉香不要了?那只黄花梨手串和仙鹤摆件也都不要了?......”
见她还要细数下去,苏侯登时有些挂不住脸,落荒而逃。
苏婉不禁掩帕失笑。
侯夫人忽然闻到女儿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陌生的异香,挑眉问道:“纪温又给你捎了些什么?”
苏婉再度红了脸,轻声道:“是白木香。”
白木香,又称女儿香,不仅能美容养颜,据传还有驱除邪祟之功效。原本以为此香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没想到纪温竟然能找到。
侯夫人露出揶揄一笑:“算他有心了。”
***
纪温一到上京,立刻得到了全家人的热情迎接。
阔别三年,回到纪家,他先将礼物卸下,一一分发。
这几年京城纪家已得了不少纪温寄回来的琼州特产,但纪二伯、纪念青与纪峥却是见得较少,一拿到各类香制品,纪二伯惊讶不已:
“琼州沉香有多少?还有这些都是什么香?我竟闻所未闻,琼州商号可愿做大批买卖?”
作为纪家除纪温外唯一拥有经商头脑的人,纪二伯一眼便看出了其中商机。
纪温含笑点头:“二伯若是有意,可寻机往琼州与阮大掌柜面谈,我会派人在雷州港口接应。”
纪念青抱着一匣子珍珠与一匣子沉香,好奇问道:“四哥,听说琼州遍地是黄金,我可以去看看吗?”
六岁的纪峥也嚷了起来:“四哥,我也要去琼州!”
纪温不由失笑:“这是谁传出的话?”
不待纪念青回答,王氏摸了摸她的脑袋,抿嘴笑道:“你可不能去,你若去了,曾家可得找我要人了!”
纪温立即意会过来:“念青定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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