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朝臣却无一赞同。
兵部尚书齐严直言道:“瓦剌大半兵力均集中于其北部对抗沙皇俄国,即便如此,战况亦不容乐观,更不可能再抽调兵力抵挡鞑靼。我们若是此时出兵,将要面临鞑靼全部兵力,八年前那一战尚且历历在目,还请皇上三思!”
八年前,后军都督府左都督段承平大人被封为征远大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北伐鞑靼。然而不到半月,征北大军不敌鞑靼铁骑,十万大军已去其二!
那一战中,段大将军身负重伤,缠绵病榻多时,后魂散于边关,只余尸骨被部将带回上京城。
在那之后,大周派出长公主与瓦剌和亲,两方结盟,才使得鞑靼退兵,消弭战事。
纵使八年已逝,一众朝臣却都不曾忘记来自鞑靼铁骑的威慑。
户部尚书忍不住站了出来,劝道:“皇上,每逢战事,必将死伤无数,流血千里,这些年国库虽有些余银,但若当真开战,那也必然远远不够。”
皇帝面色冰寒,怒道:“昔年长公主为了大周自愿和亲,如今她有难,倘若大周坐视不理,瓦剌必将被沙皇俄国与鞑靼蚕食,届时长公主焉有命在?”
朝堂陷入一片静默之中。
良久,翁阁老站了出来,提出一个折中之法。
“若我们晚些出兵,等到瓦剌消耗一部分鞑靼兵力,我们再出兵驰援,也能将伤亡降至最低。”
这一法子提出后,立即得到了不少大臣的认同。
皇帝看着众人,心中惟余失望。
此法的确能将大周将士的伤亡降至最低,可瓦剌也将被逼至穷途末路,到那时,谁能保证长公主的安危?
这一日朝会不欢而散,散朝后,瓦剌的消息瞬间散布至整座上京城,引得各方势力议论纷纷。
再一次上朝之时,局势更加明显了。
大臣们无论派系,意见竟出奇的一致,纷纷请求等到瓦剌与鞑靼两败俱伤后再行出兵。
更令皇帝心寒的是,刑部尚书张廷春竟也为其中之一。
众所周知,张廷春便代表着太后的意思,难道母后也不想救皇姐?!
皇帝带着一腔愤懑踏入慈宁宫中,对着太后一通质问:“母后明知此事后果,为何不愿出手相助?就算不念及母女情分,她还是为大周奉献一生的长公主!母后就这般冷血无情?”
太后神情冷漠,语气薄凉:“皇上是大周的天子,更应为天下万民着想。牺牲长公主一人,可护佑数万大周将士,这笔账,皇上总该不会算不清。”
皇帝突然怒吼道:“朕自然没有母后这般杀伐果断!连朝夕相处十余年的养女都能随意当做弃子,想必朕在母后心中也算不得什么!”
太后冷硬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破功,她攥了攥手心,强撑着说道:“哀家只想守住大周——”
皇帝毫不客气的讥讽道:“母后可是忘了?朕才是大周的天子!”
皇帝在慈宁宫中大闹一场,事情却没有任何转机。
很快,长公主的第二封信件也已到达上京城。
信中寥寥数语道尽了瓦剌与沙皇俄国战事的凶险,不到一月,瓦剌就已损失惨重,而鞑靼似乎也开始小动作试探,一旦发现瓦剌现状,必将趁虚而入,彼时瓦剌将毫无还手之力。
长公主恳求大周尽早派兵增援,再拖下去,瓦剌或许当真将陷入绝境。
可朝臣却依然认为没到时候。
如今鞑靼未损失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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