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颉这才放下心来。
一切商谈妥当后,程颉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回应天府,开始准备转移商号下的各大店面、铺子。
从今往后,程氏商号将不再是江南豪绅。
而纪温这边,有了程颉的捐赠,修边驻防算是有了银钱保障,可一应军饷、军需等仍然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深秋时节,天气转凉,而大同的边关更是格外寒冷荒凉。纪温必须得提前为将士备好冬日的衣物。
他再次写了一封奏折,署上他爹的姓名命人送往上京城。
与庞大的修边驻防工程相比,这样的军需费用已算是九牛一毛,多地将领都会在冬日来临前向朝廷奏请军需。
可出乎意料的是,这样一道折子竟然也石沉大海,迟迟没有音讯。
不过是十万两银而已,国库难道连这些银子也拿不出来?
纪温等了许久不见回音,心中不由沉沉。
朝廷究竟是怎么了?
思虑再三,他前往征北军军营,找到了他爹。
彼时他爹正在练兵,将士们操着整齐划一的动作,黑压压一片,看起来气势十足。
在他爹的操练之下,就是才加入没多久的新兵也都有了质的飞跃,一众将士们的精气神似乎都与以往截然不同。
见到纪温前来,纪武行脸上不由露出笑容,对着下首的参将吩咐了一番便走了过来,一把搭在纪温肩上,如同好哥儿俩般勾肩搭背的回了营帐。
他眉飞色舞的说起了新兵们的趣事,嘲笑了一番某些愚蠢的新兵蛋子们,与纪温一起笑过后,才问道:
“温儿,今日来此可是有事?”
纪温点点头:“爹,我们的军需折子至今仍被留中不发,我想知道上京城究竟是什么情况。”
纪老爷子生前曾秘密培养了不少探子,专用于在外打探消息,甚至还有深入皇宫的,这也是他久居深宅却能知天下事的原因。
在他去后,下一任家主纪武行便继承了这一支力量。
纪武行嗤笑一声:“朝廷确实没工夫理会我们,他们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如今已是自顾不暇了。”
纪温疑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纪武行突然想起自家儿子与皇帝还有着几分交情,当下收起了几分轻视,正色道:“据说皇上病倒了,已多日不理朝政,如今朝臣们正为两个连话都还不会说的奶娃娃斗得火热。”
皇上病倒了?
纪温微微一愣,连忙问道:“皇上病的可严重?为何突然生病了?”
纪武行摇摇头:“不知道,宫中并未传出些什么来,想来是有意封锁消息。”
越是如此,越发显得不同寻常。
皇帝正年轻,怎会突然中病倒?
那两个奶娃娃,指的应当就是杜皇后所出的大皇子与瞿妃所出的二皇子了。
纪温十分不解:“大皇子乃中宫嫡出,母家乃是杜阁老,而瞿家早已被降罪处死,二者之间有何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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