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这人也不是那么招人烦。
皇帝金口一开,给了程芳浓两瓶玉肌膏,过了明路的,不要白不要。
为了圆在胡太医面前撒的谎,省的姑母知道起疑,程芳浓还是匀出一瓶,吩咐宫人送去程家二房,给她的二堂兄程浔。
入夜,程芳浓双眼仍被皇帝遮起,她静静坐在帐间,手里攥着玉瓶,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软帐被撩开时,程芳浓便知他来了。
她坐直身形,摸索着,在黑暗中寻找他腰间革带扣。
男人腰腹骤紧,气息渐沉,捧起她脸颊,沿着她眉心、鼻尖落下缠绵灼热的吻。
大手也不规矩,抚过她脖颈肌肤,挑开交叠的襟口,熟门熟路攥住她心衣上缘。
程芳浓气息微乱,嗔怪地拍开他的手,娇声斥:“急什么?”
“衣裳脱了,本宫先替你上药。”
第18章
看不到,也吃不尽兴,皇帝有些负气,没动。
哪知,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继续捋虎须,她使力在他胸膛推了一把,语气娇纵:“本宫还使唤不动你了?难道要本宫替你宽衣?”
分明透着对他身份的轻蔑,仿佛他敢说一个不字,程芳浓即刻便将他从床上赶下去。
训狗似的,真当他是侍卫了?可这不正式他想要的么?皇帝胸口憋闷,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平复心绪,屈尊脱衣。
“你可知,本宫为替你求这药,受了多少委屈?你竟还不领情。”程芳浓衣襟松散,虚虚伏在他肩头,细颈与他颈侧涌动的经脉相贴,纤柔的指腹沾了些许药膏,沿着他背上狰狞的疤痕涂抹,动作极轻柔。
药膏清凉,女子指腹柔软,奇异的触感惹得男人几乎要控制不住战栗。
他握住她腰肢,稍稍侧首,鼻尖抵在她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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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芳浓指尖颤了颤,忽略他的干扰,继续涂药,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的目的。
“也就是为了你,本宫才甘愿放下身段去求。本宫给你欢愉,给你恩赏,可你是如何报答本宫的?”说到此处,她似乎恨得牙痒痒。
停下手上的动作,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听到男人的闷哼,程芳浓才松开,把玉瓶塞到他手里,使起性子:“我当你是枕边人,你却转头便将我们的事,事无巨细回禀他。你只对他尽忠,却对本宫不忠,本宫还替你抹什么药?你死了我也不会心疼!”
撂下一句狠话,便气呼呼转过身去。
男人果然舍不下她,见她着恼,也顾不上背上的伤了,从背后环住她,以极温柔的方式亲她哄她。
虽然他仍守着皇帝的命令,不肯开口对她说一句话,可程芳浓能感受到,他听进去了,至少不会在皇帝面前乱说话。
翌日,程芳浓醒的比平日晚些,身上也没有往日的不适感。
大抵是那瓶玉肌膏的效用。
想起来,她脸颊便不由自主发烫。
她原不知玉肌膏还有这等妙用,都怪那侍卫自作主张!
男人听话是听话,却也有执拗的时候,知道那玉肌膏是好东西,非要用在她身上。
程芳浓咬了咬唇,扯下红绸,将脑中旖旎的回忆抛散。
一睁眼,对上皇帝戏谑的眼神:“卿卿在回味什么?”
他手里捏着一支娇艳的粉芙蓉,唇角微弯脾着她。
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但很显然,她方才短暂隐晦的情绪波动,皆被他抓个正着。
程芳浓脸颊火辣辣的,羞窘不已,有种被他捉奸在床的羞耻。
皇帝爱怜地轻抚娇嫩的芙蓉花,极有耐心地等待她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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