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入了宫,处处不让人省心。
“本宫是皇后,不能这样对首辅大人说话吗?”程芳浓挺直脊梁,摆出皇后的威严,神情淡淡,“女儿还只是嘴上说说气话,论心狠,不及父亲万一。”
殿外也有皇帝的人,并未听到什么大动静。
听到禀报,皇帝很是纳闷,谢夫人见到假女儿,竟没闹么?是程玘入宫前已经劝好了?那他夫妻二人为何还执意连夜入宫见见皇后?
皇帝冥思良久,也想不出所以然。
夜已深,他方才后知后觉,紫宸宫的寝殿很安静。
明明与大婚前每个夜晚一样,可今夜少了小皇后,就显得安静得过分。
小皇后留在坤羽宫了,把近身伺候的宫人都召了去,大有长住的架势。
皇帝独自宿在紫宸宫,帐间残留着佳人身上的幽香,扰得他睡不踏实。
第二日,散朝后,皇帝带上程玘给他安排的避子药和两箱奏折,来到坤羽宫。
对,程玘那老狐狸竟然想到让胡太医往他日日吃的药里加避子药。
太后千方百计想让小皇后怀孕,程玘的想法却南辕北辙,看似狼狈为奸的两兄妹,不知何故,竟起了龃龉,真是有意思。
程芳浓以为,趁机住进坤羽宫,白日里便不必应付皇帝了。
哪知道皇帝病得不轻,竟带上奏折来她这里,继续装做对她难舍难分。
用罢午膳,程芳浓躺在贵妃榻上小憩,刚躺上去,便感受到身后有个高大的身躯挤占着本就狭窄的空间。
“这里没旁人,皇上演给谁看呢?”程芳浓没转身,语气有些不耐。
皇帝从身后揽住她,鼻息埋在她松软的发髻间,闷声应:“天气一日冷似一日,朕忽而觉着,前朝那位使唤美婢暖床、暖脚的权臣,是位极会享受的风雅之人,故效仿之。”
他轻轻一嗅,程芳浓仿佛变成一只被人捏住后颈的狸猫。
“果真比熏笼香软好用。”皇帝喟叹。
有桩事,搁在心里,他仍是好奇:“昨日岳父岳母匆匆前来,所为何事?可需要朕出手相助?”
他有这样好心?程芳浓不是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幸而她已想好说辞:“没什么,阿娘午歇时做了噩梦,梦到我在宫里出了事,所以着急进宫来看看。”
皇帝自然不信,但小皇后的秘密也不止这一桩,这又不是什么要紧事,不值当追问。
聪慧些,将来才能做他名副其实的皇后。
皇帝低笑一声,不置可否,合上眼皮。
心仪的美人在怀,皇帝补了昨夜未歇好的觉,虽未温存,也觉神清气爽。
翌日,他特意连程家二房的人也一道召入宫中,以示对小皇后的恩宠。
旁人倒还好,各个规规矩矩,独二房次子程浔与众人不同,他一身锦衣华服,却挑着个花里胡哨的担子出现在程芳浓面前。
程芳浓瞧着,笑眼弯弯,乐不可支:“这是哪里来的货郎?”
皇帝盯着程浔,上下打量,眉心不自觉拧起。
不仅因为程浔的打扮,更因为小皇后明显很开怀的笑。
这又不是她亲二哥,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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