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用过,她还拿回来接着用的道理?
她也不记得第二日自己做什么去了,总之,她没去那什么藕香亭才正常。
但想想对方的语气,想想她初时没想起他,他脸上瞬间僵滞的笑意,程芳浓隐隐觉着,若她如实回应,恐怕会惹他不快,对她很不利。
但假装对他有情?这恐怕对她同样不利,她也做不到。
斟酌又斟酌,在对方的凝视中,程芳浓终于硬着头皮解释:“我染了风寒,卧病在床,清醒已是第三日了。”
“原来如此。”杨匡济微愣,继而笑着颔首,显然他对这解释很满意,“我就知道到,程姑娘是事出有因才爽约。”
但另有一桩事,他更介意,他暂且没向她走近,而是隔着两步远的距离望着她,状似不经意问:“入宫数月,伴在他身边数月,程姑娘,你喜欢他吗?”
这种可能性极小,可他还是在意,她的身子先给了别的男人,他要她的心是干净的。
杨匡济甚至不想提起皇帝,只用一个冷漠的“他”来代替,程芳浓哪会听不出他在介意什么?
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对她有着这样的独占欲,程芳浓只觉她做梦都梦不到这般荒谬的事。
看似询问,但程芳浓清楚,他问出口的时候,心里期待的便只有一个答案。
“他逼死姑母和我爹,灭我程家,杨公子以为,我会喜欢一个心狠手辣的仇人吗?”程芳浓说的也不算是假话,她确实不可能喜欢皇帝,她凄婉一笑,“我若喜欢他,也不会想方设法从那里逃出来,颠沛流离至此。”
听到这话,杨匡济才走到她身侧,俯低身形,亲自替她解开绳索。
“只要你踏踏实实留在我身边,你与他的过去,我可以不计较。”
程芳浓活动着被勒红的手腕,心内暗骂他该去医馆看看脑子。
可面上,她强忍着不适,站起身,柔柔施礼,“多谢杨公子。”
天色渐暗,客栈楼下,行人渐稀。
姜远作商人打扮,迈进门槛,快速环顾四周,走到柜台前。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年轻掌柜放下账簿,打了个哈欠,客气笑问。
姜远一眼便看出,这年轻掌柜应当涉世不深,眼神里还透着清澈。
“住店。”姜远一路追查,很确信,贤王就在这镇子上,还没离开。
今晚他就是把这小镇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人找到,否则哪有脸回去复命?
办差这几年,他还是第一次丢这么大的丑,全拜该死的贤王所赐。
他放下银子,没着急走,而是从袖中摸出一张画像,展开来,对着掌柜,压低声音道:“我与家人走散了,不知掌柜的这两日可见过他?”
画像上只有一张脸,但画得很传神,年轻掌柜疑惑地扫一眼,眼睛登时一亮,连连点头:“见过啊,就在楼上。你是来接妹妹的吧?那你来晚一步,夫妻俩已经和好咯。”
这下,换姜远困惑了。
“什么夫妻?”贤王离京的时候,也没带贤王妃啊。
难不成,贤王一边东躲西藏,还一边物色了红颜知己带在身边?姜远想想,觉得这可能性极小。
他越想越费解:“你再看看,确定是画像上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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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啊。”掌柜的看了又看,“不久前,俩人才在我面前吵闹一场,还是我劝和的,不可能有错。”
姜远还是更相信是掌柜认错了,但只要有一丝线索,他就不会放弃。
“可否劳烦细说?”姜远又放下一块碎银,含笑问。
“小店童叟无欺,哪能白拿客官银子?”年轻掌柜将碎银塞回他手里,口齿利索地将事情说了。
不知怎的,姜远想起万鹰的嘱托,让他沿路也帮忙留意皇后的消息。
他心里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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