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这样的感受,令谢慎很不舒服。
“阿浓,你既已离开皇宫,便是想重新开始,为何不肯给我一个机会?”谢慎有些受伤,他更后悔,后悔没能在两年前明白自己的心意。
有些话,程芳浓本没打算今日说,但或许不必再斟酌更好的时机,越拖下去,对谢慎越不好。
思及此,程芳浓深吸一口气,仰面轻道:“表哥,我怀了身孕,是皇嗣。”
闻言,谢慎顿时定在当场,像有一桶冰水劈头灌下来,砸得他脑袋发懵,周身冰凉。
若她只是嫁过皇帝,他尚能争取,可她腹中怀着皇帝的骨肉,他岂能争做皇子的爹?
“就算你想拒绝我,也不该拿这种事说笑。”谢慎不想相信,他希望这只是程芳浓拒绝她的托词,虽然他能感受到,不是。
果然,程芳浓摇摇头,纤手搭在小腹,动作自然又熟练:“表哥,我没说笑。孩儿已有四个月大,我也是快到青州的时候才知道的。如今,你该明白,我着急搬去别庄,并非因为舅母。”
看到谢慎眼睛发红,似乎难以接受,程芳浓于心不忍,垂下眼睫:“表哥,对不起。”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道歉,这是她很喜欢的兄长,她并不想彼此走到这一步。
为何二表哥不能像二哥程浔一样,永远当她是妹妹呢?
二哥也不知流落在何处,但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说明他没被朝廷的人抓到。
“若喜欢你有错,那也是我的错,你不必道歉。”谢慎很清楚,自始至终,是他自己变了,阿浓还是当初的表妹。
沉默一息,他冷静下来。
见程芳浓收拾好东西,伸手去提金丝笼,一副要走的姿态。
谢慎忽而问:“所以,你告诉他了吗?你还想回去吗?”
这话,让程芳浓动作猛然僵住。
“你没告诉他,也不想回去,是不是?”看她神情,谢慎便知道自己猜着了。
若皇帝知道阿浓怀有皇嗣,怎么可能只是写信?皇帝是不会允许自己的血脉流落民间的。
而阿浓瞒着皇帝,说明什么?说明她根本没想回宫去。
“你想悄悄生下这孩子,单独抚养?”谢慎声音压得极低,冷静分析,“可你一个身份不明的年轻女子,单独抚养孩子,会很扎眼,若是被皇帝发现,你只有带着孩子回宫这一条路。”
“我会很小心。”程芳浓抿抿唇道。
谢慎说的,也正是她一直悬心的,眼下不过是在强撑。
“阿浓,我们成亲吧。”
程芳浓杏眼圆睁,震惊不已:“谢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是最好的法子,不是吗?如此,就连皇帝也会被彻底瞒过去,你可以安心抚养这孩子长大。”谢慎的语气很平静。
他用来思考的时间并不多,但一旦说出口,他便是打定主意。
就算这是皇嗣,他也没什么不敢的。
养个孩子罢了,他又不是要去造反。这孩子虽与皇帝有些关系,但毕竟是阿浓的孩子,他可以努力视如已出。
程芳浓震惊到说不出话。
本以为告诉他孩子的存在,能让他不再纠缠,回到兄长的位置去,没想到谢慎的性子比她想象中执拗。
不,二表哥向来就执拗,他想要做的事,就连祖父也断不了他的念头。
“表哥,我不会嫁给你,更不会这样利用你。”程芳浓提起金丝笼,侧身便走,“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便知方才的话有多荒唐。”
出了谢家,提起金丝笼细瞧,惊呼一声:“呀,这兔子后腿受了伤,难怪总趴着不动。”
望春检查一番,是被什么利器刺伤的,已处理过,看起来能骨头是好的,应当能养好,她赶忙去找治外伤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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