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白川朔一笑意敛起:“你会来找我的。”
说完,就升起车窗,车子发出响动,扬起冷风,禅院甚尔摘下嘴里叼着的那根没点着的烟,骂了一句莫名其妙。
咒术师果然都是神经病。
时年二十多岁的禅院甚尔想道。
这似乎只是一个小插曲。
总监部的筹建仍然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有了北白川朔一这个金字招牌,一切工作都十分的顺利,如果有人梗着脖子不愿意加入总监部的话,那么北白川朔一会告诉此人,他手下也许口才不太好,但他还略通一些拳脚。
也从那一日起,北白川朔一每天雷打不动地去五条家报道,看门的下人已经被家主叮嘱过了,每次看见北白川朔一都点头哈腰。
五条家家主自认为自己对于小神子已经尽心尽力了,他又不是没有过孩子,虽然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交给夫人照顾。
直到看见北白川朔一这个奇人。
第一天的挑刺还没有结束,北白川朔一直接把小神子的卧室重新装修了一番,最新式的婴儿床,进口的奶粉,可以入口的橡胶玩具,时刻要待在五条家内的儿科医生,一连招五个人,二十四小时值班。
不过小神子也很高兴,天天咯咯地笑——好吧,只有北白川朔一在的时候才笑。
要不是他们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五条家家主真的要怀疑这两人是不是亲生父子了。
这样显得他们这些真正的族人很不称职啊!
话说总监部不是每天都很忙吗?北白川朔一每天两头跑,有时候是傍晚,有时候是下午,时间并不固定,陪小神子玩个小半天,然后看着小神子睡着了,才离开五条家,折返东京。
每天都要过问一遍院子里的下人女仆,包括隔壁值班的儿科医生,事无巨细,要是有特别的情况还要拿个本子记下来。
五条家家主从一开始的震惊,然后是羞愧,最后是麻木。
——该死,怎么他之前就没想到过呢,原来照顾一个孩子还可以这样仔细!
但没办法,少主还真和北白川朔一亲昵。
冬天离开,初春到来,四个月大的孩子,被北白川朔一抱着到院子里晒太阳,隔壁站着好几个下人,五条家家主看着心惊胆战,生怕小神子吹风受寒又感冒。
结果北白川朔一白了他一眼:“天天闷在那屋子里,换你你高兴吗?”
五条家家主:“……”
然后紧接着,北白川朔一又语气冷厉:“我不在的时候不许抱他出来!”
“……我知道了。”一把年纪的五条家家主在北白川朔一面前像个老实的孙子。
小神子又开始咯咯地笑了,抓着手里的玩具用力一甩,玩具飞出去,马上有下人拿来新的玩具,丢在地上的玩具被拿走清洗消毒。
北白川朔一给他打气:“扔的好!”
“啊啊啊啊啊!”
小神子也张着嘴巴回应他。
北白川朔一敢带着小五条出去晒太阳,还是因为有他的术式在,小孩的六眼会更趋向于正常人,当然不是失去了功能,只是接受视角带来的痛苦,被转移到了北白川朔一身上。
系统幽幽:【你真是个忍者。】
回去东京的路上,北白川朔一表情淡定:“你要知道,他一出生就比我还痛,我只是分担了他大部分的痛苦。”
“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车窗摇下一些,凉风灌入驾驶位,车子行驶在一条几乎没有尽头的平坦公路上,路上没有什么车子,北白川朔一忍不住有些出神。
被溺爱长大的小悟,被无数人说天生六眼就是运气好的小悟,降生在世界上的第一秒起,感受到的就是六眼给予他的无限痛苦。
世界并没有给他亲吻。
他记住的第一件事情,大概就是疼痛,眼睛的疼痛,大脑的疼痛,伴随而来的各种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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