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伪装一下,就去问人家自己是不是一代明君,想必能说真话的也不会多。”他看向沈轶伦,“你第一次找我的时候说的什么来着?是不是说他是个毫无理智的杀人魔?”
沈轶伦惊得继续往后退去,差点连人带椅子地翻到在地:“不不不,莱夏大人,我没这样说,我说的是您杀了那些僵尸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莱夏哭笑不得地抢过他的话头:“我怎么是杀了僵尸后变得不一样的?说不定是你的这位朋友晚上把我胖揍一顿后,我痛定思痛,顿悟‘落后就要挨打’这个道理,才一改前貌的呢?”
沈轶伦望向顾青:“你真的把他打了一顿?”
顾青说:“难道还是他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沈轶伦看顾青的眼神和以前又有点不一样了,但很快,他就回归到了最初的沉寂当中。莱夏及时捕捉到了他的沉默,不以为耻地补充方才的说辞:“他施了一点小伎俩,还差点抽光我周围的空气。不过那个地方我现在熟悉的恨,绝对能够一雪前耻。”
他不仅是在和沈轶伦说笑,同时也在向顾青发出挑战。顾青淡然一笑,略带嘲讽地说道:“谁会在同一个地方设两次陷阱?”
莱夏说:“不过,那个地方安全得很,所有的监控设备都弃置了,我们要想结成秘密社团,那里倒是一个不错的据点。”
沈轶伦抬起头来,目光沉静如水。顾青敏锐地察觉到,莱夏这句话让他产生了一点想法。他很快就想到了问题所在,说道:“但个人终端上的记录会暴露一切。”
莱夏略带狡猾地弯了弯嘴角:“所以,你心里还是有话想说出来,就是不想被监控听到,对吗?其实你不用这么谨慎,拐弯抹角地提示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地方也不是哪里都装了针孔摄像头,况且,就算被人听到,他们又能奈我们如何?”他手指敲打在厚实的桌面上,凑近沈轶伦的面庞,“你大可以就在这里,把那天发生的事情给我一五一十地讲清楚。”
沈轶伦的脸色发白,但并没有被莱夏吓到。他垂下眼睛,仿佛是在斟酌用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起头来,说道:“那天晚上,我从训练场回来,也不知怎地半路上忽然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手术台上,全身动弹不得,眼睛珠子都只能盯着一个方向,但是感官并没有消失,反而好像比平时还要敏锐一些。然后有人拿电锯锯开了我的头骨,在我的大脑上连接电极,我体会到了八辈子都想象不出来的疼痛。我没有被当场疼死,也是药物的作用,但他们好像并不知道我已经醒了,还在那里说不能让我醒,否则又要消除我的记忆。最后,他们好像是要切除我大脑上的某个地方。”
“但你最后并没有被消除记忆,大脑上切除的部分也因为重生长了回来。”莱夏若有所思地道。
沈轶伦说:“对,我并没有被消除记忆。相反我还记得相当清楚,我甚至记得说话的人的声音。”说到最后,沈轶伦的声音中带了一丝颤音,但那并不是出于愤怒或者害怕,更像是出于一种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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