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象都没有。
莱夏这时也缓和了过来,沉默无语地以酒浇愁。也不知过了过久,他重重叹一口气,把手搭在顾青肩上:“我找你来也不是为了向你说这些,说了你也不懂,我想让你陪我转转。”
顾青被他勾在怀里,他感觉得出他的醉意。
酒吧外的街道直达海滩,因为偏离生活区,越往外走商业气氛越是萧条,灯火也越是稀少。冬夜的寒风吹在他们身上,吹走了一部分的醉意。但顾青并没有感觉到寒冷,莱夏的躯体中散发着热度,他只穿了一件开什米尔毛衣。
他们一路走到海滩上。海滩上除了一片嶙峋的乱石,什么也没有。没有灯光,没有网页广告上的沙地,也没有在海边谈情说爱的男男女女,只剩下黑色海浪翻起的白色泡沫,指引着他们的方向。
强弩之末的海浪抵达他们鞋底时,莱夏放开了顾青。他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去,海水漫过了他的膝盖。
顾青没有留在岸上,他跟在莱夏身后,但没有跟得太紧。腊月的海水冷得刺骨,他没有走多久,双脚就已经失去的知觉。被海水浸湿的鞋袜成了一副沉重的脚镣,他干脆脱了鞋,卷起裤腿,像广告画上的游客一样漫步在海浪中。
踏浪而行终于让莱夏快乐了一点,他回过头来捧着海水浇到顾青头上,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地笑着:“顾将军,你前世有没有到过这种地方?”
顾青被淋了一身,他的衣服和鞋都要废了,有可能还要生病,但他也十分快乐,他迎风说道:“没有,我是震北大将军,又不管海边的事,你呢?”
“我十岁不到就乘船去了般若群岛,你说呢?”莱夏越走越深,他开始放开手脚在水中划。
风大浪大,两个人扯开嗓子,才能让对方听清自己的话。
顾青越走越慢,如果没有站稳,他会下意识地感到一丝心慌,但那不是害怕——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会真正死去,令他害怕的东西就会减少一大半。他大声对莱夏说着:“你不是炀帝手下的奴隶吗?”
莱夏整个人都在海浪中浮沉,这让顾青感到有点晕眩,他自己却不感到丝毫的担忧:“先去了般若群岛,再才进宫当奴隶。不过要不是那场海难,我也不会遇到曲觞那个变态了!我怎么觉得你很害怕,你不会游泳吗?”
“我才没有害怕!”顾青深吸口气,但迎面而来的海浪还是让他呛了口水。海浪又将他送回了双脚能够碰到底的地方,他很难在这种环境下站稳:“不过我没划过水,这是第一次。”
莱夏对着他笑道:“你放轻松,别老想站在地上。把自己当成一块木板,慢慢就漂浮起来了。”
“你知道这一步已经难倒很多水军了?”顾青尝试着脱离地面,像莱夏那样手脚并用地划,但他已经快冻成冰棍了,“我们会不会被冻死?”他的舌头正在打颤。
“你一直游就不会。”莱夏一边说,一边游向远方,“求生欲别那么强,你一下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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