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她?从十米开外的地方一直走?到雕像的脚下,那双眼睛竟然仍然在“看”着她?!这已经不?是“栩栩如生”能做到的程度!
杨的脑海里顿时冒出上次探索时,昆蒂娜对她?说出的一句话——
“在这个地方,每一个活物都是威胁,让我们连脱离都来不?及的威胁。”
无数次从危机关头死里逃生的经验给了她?最为迅速的反应,来不?及惊慌、失措、感到不?妙,头脑里产生的第一个意念,就是勾画出那个异常复杂的开门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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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溪水流过浅浅的沟渠,碧绿幼竹兀自生长在阳光之下。
明明是灰蒙蒙、冷冰冰的石头房子,却被那个人打造得别有洞天,三步一景、十步入画,就像文字圣笔下的仙境一样。
少年云珣半躺半坐在溪流环绕、竹丛掩映的罗汉塌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读奏章,浑身慵懒得提不?起劲儿,目光却落在了榻上和他相对而坐的另一个人身上。
那人依旧是一身月白深衣,仿佛早已习惯了如此惬意的环境,全神?贯注地检查着他批阅过的奏章,丝毫不?被旁边的鸟语花香所影响。
阳光照亮这片室内景观的同时,也照亮了云珣连日阴云密布的心。云珣把对老?师的嫉妒不?满顿时忘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无数欲吐之而后快的心意和设想。
“土木,你觉不?觉得你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是个又土又木的人?”云珣抻腿踢了那人一下。
土木的第一反应,果然就是没有反应。
他呆呆愣愣地抬起头来,目光停留在虚空的某一点上,显然还在思考着奏章上的问题,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学生说了一句多么孩子气的话。
土木温柔地笑着,解释道:“你们起名字,是起一个易于区分?的代号,或许还带着父母或者自己对自己的某种期盼之意;我们的名字却并不?是代号,而是各自的职能——我本是应‘土木’而生,所以,看上去‘又土又木’,也是自然的。”
云珣哑然。
土木并非“又土又木”,相反比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更?像翩翩君子。云珣就这么?调侃一句,没?想到土木竟然反驳都不?反驳一下,还进一步解释了他的话……
不?过,云珣心中倒是涌起了一丝好奇——
“你们的名字就是各自的职能?那多么?无聊啊!想想要是我的名字就是‘皇帝’,周长老?的名字就是‘长老?’,阿绫的名字就是‘侍女’,阿俊的名字就是‘护卫’,这也太无趣了吧?而且,侍女和护卫那么?多,我该怎么?区分?他们呢?我叫一声‘侍女’,到底该哪个过来呢?”
云珣已是十四岁的少年,却故意用上了稚童的口吻。记忆中,土木就是用无限的温柔与?耐心,解释了他无数同样幼稚的疑问。
果然,土木笑道:“在我的世界中,并不?需要侍女和护卫,所以也不?需要思考怎么?去区分?他们。”
“那你们的世界有‘皇帝’吗?”
土木摇摇头,思绪陷入到遥远的回忆之中:“我们的世界没?有皇帝,倒是有‘权欲’。可惜‘权欲’祂没?有‘阴谋’、没?有‘智慧’,就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十二个呢,还算有我们的特?长,可‘权欲’就只是一丝妄念,能力比我还要大大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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