闳耀盯着录像中那个逐渐清晰的身影,暗中舒了口气——她果然?没有出现幻觉。
随即,她的声音变得冷淡:“怎么?会出这种?问题?不是屏蔽了所有除爱洛斯之外的电子信号吗?这里?本?来应该是绝对的电子沙漠,怎么?会被?外来信号入侵?”
谢律·锡德将办公椅转了个面,对着闳耀低头道:“夫人?,我现在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请您给?我几天?时间。”
闳耀宽宏大量地道:“不需要了,真神级别的斗争,给?你再多的时间,你也不会明白。”
谢律·锡德垂着目光一动不动,虽然?心中早有疑惑——为什么?修改个监控录像就成了“真神级别的斗争”,却不敢放肆发问。
“把这次发展号的乘客名单下下来,包括他们?详细的身份信息。”
这倒是一件他可以办到的事情。谢律·锡德快速地点点头:“是,夫人?。”
他重新转向电脑,指尖噼里?啪啦地敲击在键盘上?,同时展开好几块全息屏幕。全息屏幕上?飞快地出现了包括船长船员在内四十一名乘客的个人?信息。
闳耀本?来以为她需要看好久,才能找到那颗浑水摸鱼的“老?鼠屎”,可资料刚一展现出来,她的目光就被?一张照片吸引了过去。
照片上?是个面色苍白、下巴瘦削、头发没经过怎么?打理地搭在额头上?、神态颇有一丝木然?的清秀男子。男子不太看得出年纪,像是衰败苍老?的灵魂被?强行塞进了年轻的皮囊中,但?从骨相眉目间还能依稀感受到以前的俊美。
这么?一副病态而麻木的面容,却让一向矜持冷漠的闳耀攥紧了手指。
在谢律·锡德看不见的地方,她的鼻翼微张,眼里?居然?有些细微的发红。
“尉兰……”闳耀声音低沉,带着按捺在喉管深处的恨意,“你居然?还敢回来,看来,你不仅不想活了……难道是你……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非是祂……是祂……”
闳耀陷入疯魔一般,不断地重复着“是祂”这句话。谢律·锡德连呼吸都停止住了,却是由衷地为女主感到焦虑、担心。
仰慕、崇拜、敬畏闳耀,喜她之所喜,忧她之所忧,已经成了出自他本?能的事情,仿佛早已烙印在了他的基因之上?。
谢律·锡德看向屏幕上?属于“尉兰”的个人?信息——这个名字放在二十多年前,也算是如雷贯耳了,可这个人?已经沉寂了二十多年,两年前更是像一条狗一样,没有任何尊严地匍匐在女主面前,痛哭流涕地请求她放他一马,让他去死。可两年过去,这个人?怎么?还没有死成?还又?一次让女主陷入疯魔、恨成这样?
他心中也有和闳耀一样的疑惑,尉兰,怎么?还敢回那个地方?
“阿耀,你今天?的情绪波动,怎么?这么?大?”一个温和好听的声音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谢律·锡德耸下肩膀,小心翼翼地从办公椅中爬了出来,比在闳耀面前更加卑微地匍匐在办公桌的阴影下,生怕自己的存在惊扰到门口的二人?。
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却不是什么?神魔鬼怪,而是个五官柔和、相貌英俊、看上?去令人?相当舒适的黑发男子——闳耀的丈夫,岚渊。
闳耀因为尉兰有些激动的情绪平息下来,和岚渊并肩消失在谢律·锡德的总裁办公室门口。
“那个人?回来了。”闳耀说道,“他竟然?还敢回来!”
岚渊深蓝的眸子里?带着沉静的笑意,那笑意有着极大的安抚作用?,让闳耀在他面前,只是个有点小脾气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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