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厄尔认为应该把船员、警卫和?囚犯锁在飞船座位上,其他?所有人一起下船,再派人定期向这些“感染者”投喂食物;诺尔则觉得他?们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飞船,不应该轻易放弃, 就算下船也只应该让一半的人下船, 剩下的人留在船上应对紧急情况;凯文?的看法?则与罗厄尔完全相反, 他?认为应该把“感染者”们赶下去让反抗军们处理,他?们则应该等加满燃料后, 立刻返回太阳系。
凯文?这么一说, 大家顿时一面倒地倾向于凯文?的建议,就连一名一路懵逼的考察商都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对, 我们不能下船,现在查普林星被敌人控制,谁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我们不能冒险!”一名高个男生说道。
“你当要是有燃料, 这些‘反抗军’还愿意当‘反抗军’啊?”一个懒懒的声音出现在了舱门处。
说话的人是莱夏, 他?停好飞船, 过来商量怎么处理这些被“无上者”控制的信徒, 听到实习生们的讨论,便随口插了这么一句话。
实习生们知道他?叫莱夏, 还不知道他?是历史上的那个“莱夏”,但就凭他?代替了船长的位置,一路躲避神遣舰队的电磁炮弹, 就已经有了足够的话语权。
罗厄尔还“火上浇油”地补充道:“对。查普林星虽然是能源行星, 第二星系绝大多数核燃料的原料都是产自于这里,本身?却?不具备完善的冶炼体系,可?能这也是当时联盟政|府让行星之?间?互相制约的一种手?段吧。”
莱夏和?罗厄尔的话, 顿时浇灭了许多人的希望。有人试图连上产业园的“局域网”,求证查普林星的现状;有人闭上眼睛开始冥想,力图回忆起杨之?前教给他?们的符号,似乎真?界都没有查普林星可?怕;也有人十?分务实地开始收拾行李……渐渐地,大家不得不开始接受必须踏上查普林星的事实。
几分钟后,顾青走进客舱,站在座位旁边,一边收拾一边对尉兰道:“反抗军该据点的负责人已经知晓神谴三的情况,好在神谴三上就两?名飞行员,还都被吓傻了,没走几步就跪在了地上。现在收发?站的工作人员正在往上面赶,等栈道接上对接阀,我们就可?以下船了。”
尉兰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生怕没及时给顾青反应,眼神却?始终是低垂的,脊背也略微有点弯曲。
顾青几次想要伸出手?,故作轻松地拍一拍尉兰的肩。可?很多事情,不是故作轻松就轻松得起来的。他?和?尉兰已经相处了两?个多月,两?个月以来,尉兰无数次恶心、呕吐、痉挛、抽搐、头疼得恨不得给自己开瓢、有时干脆连心跳都暂停……都是因为这个地方,这颗灰色而?荒芜的能源型行星。
想着尉兰的种种苦难,都是来自于这个地方,顾青觉得自己的任何一个举动都太过轻浮,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尉兰浑身?僵硬地跟在顾青身?后,走过客舱通往对接阀的过道。他?在心中不断懊恼着自己为什么要听心的话,为什么不多和?几个人商量再做决定;上次就是听信西陆人的话,付出了将近三十?年的时间?,甚至还有生命,为什么这次又轻信了一个西陆人,一个对他?从来都不诚实的西陆人。
他?回忆着顾青听到自己瞒着反抗军、让载有“感染者”的战舰作为引导舰时的反应,又对比了一下对方刚才的表现,顿时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向自己袭来,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三十?四次脑部手?术后,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控制想法?和?情绪的能力。就像当初走上法?庭的被告席一样,明?明?知道命运并不取决于自己,思维却?还是紧张得缩成了一线,并不断地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就这样结束了吗?我又让他?失望了啊……也许我根子上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坏人……被西陆人利用,一点也不奇怪……当初,也是我求着踽行者降临的……我更像机器,而?不像人,我就不该求着庄溥心给我一副身?躯……我该去死……去死……去死……为什么要抱有幻想……
“兰。”走到对接阀,顾青才发?现这个收发?站连个像样的玻璃栈道都没有,只有一条窄窄的“铁臂”连通着对面的电梯房,不由担忧地看向了身?后的尉兰。
“铁臂”两边虽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