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黑眸的青年正低头把玩着?一只刚买的藤编蚱蜢,过?分认真的面庞让他以为看到了自己撰写药方时才会出现的表情。
“……”
那种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这家伙都比男相的他都要高上?几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吗?
真是够幼稚的。
源雅一就?从来?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无论面对什么都不会露怯,也不会暴露出自己的弱点?,有时候完美的简直不像个人。
不,那家伙本来?就?不是人。
无惨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但?这也当他清楚地意识到,源彦和?源雅一的不同之处。
实际上?,从一开始,他就?不停拿眼前的源彦和?他所熟悉的源雅一不断做着?对比,各个方面。
某些细微的习惯性小动作一模一样。
可?在气质上?,太不像了。
源彦是只自由快活的山雀,恨不得在枝桠间胡乱蹦跶个昏天黑地,蓬勃的生命力上?生长出了意味着?春归的山樱花,天生适合生活在明媚的阳光下。
连那双黯淡的黑眼睛都看着?更有活力一些。
而后者是只孤孤单单的浮寝鸟,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着?落点?。
也可?以说,目的地太遥远,触不可?及。
也或许是长久的岁月让源雅一在看待万事万物时,都不由自主地带上?些许淡漠,纵使身处人群,也有种遗世独立的既视感。
站在暖阳底下,也依然浑身冰冷。
源雅一的心,就?好?像根本不在那个时代一样。
无惨那时候就?搞不懂。
源雅一明明拥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和?几乎永恒的生命,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不知足的家伙。
简直是叫人嫉妒的存在。
无惨暗暗骂了两句,恨恨不平。
他曾有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象将源雅一那具身体据为己有。
如果真有办法的话,他会毫不犹豫。
当然,那时并不知道源雅一是只咒灵,而不是神明。
“啾——”
黑发黑眸的青年犹如大部分情窦初开的少年般,青涩又腼腆地凑过?来?,再次给了凶残暴戾的恶鬼一个轻轻的啾咪。
像是山雀的羽尖轻柔地扫了一下,力道小得让人误以为是幻觉。
“月彦,你?在想什么呢?”
红色金鱼灯中晕染出的葳蕤灯火映照在源雅一原先白皙的面庞上?,仿若晚霞投照,平添了几抹好?看的绯红。
“!”
明明耳边是占据了整个听觉的喧嚣吵嚷,但?无惨此刻却觉得自己那颗藏在冰冷胸腔里的心脏快把他的肋骨给撞碎了,也响得吓人。
“你?在做什么?!”
“不可?以吗?”
“……”
当然!
他以为他们是在谈情说爱吗?
无惨头一次想骂一句难听的脏话?,而不是平常那种听起来?刻薄却不粗鲁的冷嘲热讽。
那种原先牢牢抓握在手心里的东西滑溜走的感觉又出现了。
失控并不好?受,甚至会带来?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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