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来到地下二层,绕过拐角,站在亮着「禁止入内」红灯的门前。
“嘀——”
家入硝子?收回身份卡,进门。
屋子?里一片漆黑。
黑暗中反而熟悉又安全。她拎着的那袋东西不轻,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大约是几个玻璃瓶。
桌面触手冰凉。她从抽屉里摸出一个打火机。
一道影子?动了几下,“嚓”的一声?,很轻,半张脸被火光照亮。
女人的脸长得?很平静,瞳孔里映出小?小?的火苗,在眼睛里烧,烧得?眼眶发烫发胀。那点火星子?被框在瞳仁里乱撞,出不去。眼底汪着一片青紫,不知?是被空气冻的还是被烟雾熏的,疲惫埋在水底,同样出不去。
“呼——”女人仰头,放走在肺里过了一圈的烟,又垂头,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屁股烧到末尾时,味道是最浓的。
连烟这种无机物也像人一样,在生命尽头才最浓烈吗?她站在原地发呆,没来由地想着。
舌头上绕着烟屁股又苦又辣的味道,她突然决定杀掉这支烟。
火星子?灭了。
那散发着焦油和尼古丁的空气在黑暗中隐形了,无声?地飘散到墙边,将灯打开。
房间很大。
手术室四面纯白,房间中央是两张手术台,台面平整,上方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无影灯,灯光明亮,照得?一切无所遁形。
家入硝子?斜靠墙边。
烟雾缭绕。
她伸出手对?着刺眼的天花板试图抓住什?么?。但那烟从指缝溜走了。
女人放下手,常年夹着烟的两根手指熏得?微黄。
她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一片寂静。
身上穿的白大褂工作了一天,有?点发皱。白大褂从家入硝子?身上卸下来,转移到不锈钢钩子?上。
外套一除去,底下的衣服露出来。
一身黑色制服熨烫得?极为整齐服帖。立领长袖上衣,直筒短裙。领口和袖口洗得?稍褪色,扣子?是旋涡纹,扣子?底下缝线的地方有?几处颜色不同、新旧也不同。
“吃饭了吗?”她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只有?玻璃瓶轻轻擦碰的清脆响声?。
“我想也是没吃。既然如此,陪我简单喝几杯好了。”
“这是从歌姬那里要来的高级烧酒,很贵的。知?道吗?”家入硝子?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酒是冷的,但她感到一股暖流从喉咙流到胃里,驱散了房间的寒意。
手术台上放着三只玻璃杯,都倒满了酒,女人握住自己的杯子?,轻轻碰了碰另外两只杯子?。
“呐,我前段时间答应了米格尔一件事情。”
她又自顾自说?道:“不过,也不算是因为他?吧,这是我原本就想做的事情。只不过你的家人提供了一点灵感,夏油。”
女人手里的酒空了,她又拿起一只杯子?,一饮而尽。
空气停顿。
“这里面应该也有?你的主意吧?五条。”她端起剩下那一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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