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宴会主桌上的亚尔维斯起初有些惊奇和不悦,过了几秒后,才纵容的微笑起来。
“是的,孩子,你可以转化任何人做你的后代都可以……”顿了顿,他又低声说道:“……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开心就好。”
空气里的压迫感骤然消失。
管风琴的声音重新扬起,乐师们拉起弓弦继续演唱乐曲。
衣着华丽瞳色鲜红的血族们重新拉着自己的舞伴步入舞池,有一搭没一搭的调笑声继续在宴会中回荡。
没过多久,在一场仪式当中,塞西莉亚就如约将那个幸运的人类转化为了自己的后代。
一年以后,那个新鲜出炉的二代血族被驱逐出了夜色宫殿。
下达驱逐命令的是亚尔维斯。
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那个被她转化的血族已经远走到了世界的另一端,没有血族始祖的宽恕,这辈子都不会有胆量再回到夜色宫殿见她一面。
负责传达消息的血奴心惊胆战的站在台阶下,担忧一个不慎就要承担高等血族的怒火。
塞西莉亚挥了挥手让他下去,紧接着独自一人沿着偏僻小道走出了荆棘古堡。
城堡外似乎要下雨了,天空呈现出一种阴沉的铅灰色,天气寒冷,用来装点风景的玫瑰都凋谢了,只留下枯死的枝芽和尖刺。
偶尔有来往的血族们,开始撑起了带蕾丝边的雨伞。
如果夜色宫殿还在另一个维度,那么根本不用担心风霜雨雪这种天气,血族们只会拥有永恒明亮璀璨的明月和星辰。
但是亚尔维斯为了她,将整个宫殿搬到了主物质位面。
得知那个后代被驱离时,她没有感觉到愤怒,只感到迷茫。
她分不清亚尔维斯给予的恩惠和禁锢,却如此清晰的第一次感觉到他对她的掌控。
从生命到灵魂思想,没有一处不被亚尔维斯控制。
塞西莉亚走到了爱德华的城堡当中。
爱德华正在窗边绘画。
血族在漫长的生命当中,总会学会很多打发时间的玩意儿,比如说音乐、绘画、雕塑。
他一手持着颜料,一手持着画笔,面前洁白的画布上,已经画出一个端庄优雅的金发少女。
见到塞西莉亚前来,爱德华问道:“父亲没有同你一起来吗?”
“亚尔维斯正在书房,我是独自一人离开的。”塞西莉亚说道。
爱德华露出了微微惊讶的表情,紧接着伸手优雅的邀请塞西莉亚坐下。
“真稀奇,原来父亲没有陪同你,你也会独自一人走出来。”爱德华说道。
天空彻底昏暗了,城堡外有淅沥的小雨珠落下,窗外,猫头鹰嘶哑尖锐的嚎叫声响起。
塞西莉亚在一旁的高背扶手椅上坐下,微微仰头,用好奇的口吻问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爱德华,你们为什么那样讨厌我?”
一代血族们彼此之间会有联络和聚会,只有她不一样。
他们数十年如一日的远离她,无视她。
“轰隆——!”
城堡狭小的的窗外雷霆闪过,幽昧的房间里,照亮爱德华一闪而逝的无奈脸色。
“我们怎么敢厌恶你,整个夜色宫殿,甚至没有人敢得罪你……只是塞西莉亚,没有人会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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