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宵听她说完,满脸无所谓又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又不缺人喜欢。”
甚至无法指责他自大。
事实如此。
得到的喜欢和追捧太多了,所以多一个少一个,根本无关紧要。
回忆戛然而止。
林霜羽抬头看着他:“这么晚了,你现在准备去哪?”
“饿了,”陈梦宵随口问,“你之前说的那家……烤牛舌很好吃的居酒屋在哪?”
“就在附近,过了天钥桥就到。”她停顿片刻,“正好碰到,我请你吃吧,就当是给你接风洗尘了。”
柏油马路被水洗过,仍然湿滑。
他们并肩走在雨后的街道,夏天正在缓慢离开。
“可能是因为绝育的关系,Miki最近又胖了,医生说要控制体重,所以我给他买了一台宠物跑步机。”
陈梦宵听到这里,再次露出困惑的表情:“跑步机?”
“就是……”林霜羽在脑海里飞速搜索词典,“ランニングマシン。”
“啊。”他了然,语调漫不经心,“你的日语怎么越来越好了。”
眼皮重重跳了一下,她若无其事道:“你的中文还是一样烂。”
陈梦宵闻言笑了,很无辜的样子,“身边没人跟我说中文。”
风里裹着潮热,拂面而过,碎发遮住那双多情的眉眼,他手里的烟抽了一半,忽然放在身侧的绿色栏杆上,朝她伸过手。
心跳不由得加速,下一刻,林霜羽感觉到那只手擦过她脸颊,极自然地将她的长发拨到耳后,随即抽离,拿起那支烟继续抽。
太过自如的触碰,像幻觉。
这也并不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距离。
过了天钥桥,左拐几百米,视野里,那家居酒屋安安静静地亮着灯,门口挂着的红灯笼也像他的烟头。
深夜时分,店里仍然座无虚席,只剩零星空桌,林霜羽挑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点餐的时候,服务生边记边建议:“烧鸟的话,点套餐会更划算一些,而且我们家的提灯也是招牌哦。”
她摇摇头,合上菜单递过去,“不了,就单点吧。”
陈梦宵对于吃很挑剔,很难伺候,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尤其是动物内脏。她并没有刻意去记,但就是记住了,忘不掉。
居酒屋里在播OOR,灯光太朦胧,把他照得像场梦。
一晃又是半年不见。
余光瞥见陈梦宵在按手机,长长的眼睫毛垂着,神色冷淡地打字,屏幕是Line界面,用的也是日文。
她没有问对面是谁,不想给自己添堵。
“你这次在上海呆多久?”
他没抬头:“一两周吧。”
林霜羽斟酌片刻:“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爸前段时间做了个小手术,我回来看看他。”
“现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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