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少顷,林霜羽忍不住回头,想看一眼他的表情。
陈梦宵正在看其余的票根信息,灯光偏暗,他凑得很近,低头看得认真。
他们上一次靠得这么近是什么时候?久远到连记忆都无法瞬时读取。静默半晌,房间里响起急促的手机震动声,她花了几秒钟的时间确认,不是自己的手机。
眼前的人动了动,看起来是打算去拿手机,而那个命中注定的、愚蠢的、冲动的时刻就这么发生了,林霜羽握住他的手腕,没意识到自己握得很用力,“陈梦宵。”
震动声仍在持续,无休无止,陈梦宵没有立刻挣开她的手,而是问:“怎么了?”
她张了张嘴,声音落在其中,低得自己都听不清:“外面在打雷,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再呆一会儿。”
片刻寂静过后,陈梦宵垂眸,漆黑瞳孔映出她的倒影,语气似笑非笑:“什么意思?说明白点,我中文不好。”
——别接其他人的电话。
——我好不容易才能和你见一面。
——别走。
有没有哪一句是能说出口的?
如果一句都没有,那么能不能把刚才的挽留撤回?
面前筑起一堵无形的墙,压迫感分外鲜明,林霜羽感到焦灼、后悔、夹杂着自我唾弃,正想松手,陈梦宵突然俯身靠近。
距离骤然缩短,那股柑橘香气变得好浓,又冷又甜,和他这个人如出一辙。
扰人的手机震动声总算停止,抑或是她已经紧张到听不分明,视野中只能看到那张放大之后依然无可挑剔的俊脸——下一刻,她本能地闭上眼。
眼皮传来温热的触感,一晃而过,预想中的事情并没发生,空气静悄悄,只能听见Miki扒拉玩具的声音,而他已经离开了。
短暂的头脑空白过后,林霜羽睁开眼,看到陈梦宵朝自己的指尖吹了口气,“你掉了根睫毛。”
很想若无其事地回一句“是吗?我都没注意到”,或者玩笑般问他“干嘛突然靠这么近”,然而事与愿违,她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或许是忍耐的时间太久,已经濒临极限,回想起自己闭眼的那一秒,类似告白失败的羞耻感汹涌袭来,将她钉在原地,眼圈也不明显地变红,好在表情还算平静,不至于露馅,林霜羽努力调整情绪,打好腹稿之后,再次启唇:“你——”
这一次,出声的瞬间,真实的吻落下来,他的影子覆盖了她。
时隔太久,她已经忘记和陈梦宵接吻具体是什么感觉,只记得那根pocky的味道,记得他讨厌巧克力,记得分开之后他用指腹擦掉了蹭到的唇膏。
此时此刻,断掉的回忆终于重连。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把吻变成奖励。
陈梦宵的吻技依旧很好,与纯情不沾边,是属于成年人的吻,荷尔蒙强烈分明,轻而易举唤醒她身体里沉睡的火山,身体的重量渐渐消失了,脊椎又酥又麻,她像一株藤蔓生长在他的怀里。
这种时候,林霜羽恍惚想起新宿的歌舞伎町,想起喧闹的酒吧,想起折手指的游戏。
“有过ONS经历的人,请折一根手指。”
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中,除了她、陈梦宵、以及提问方,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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