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闹哄哄,有人动,有人没动,而她的目光全程只望向陈梦宵。
心跳由缓到急,难以压抑,陈梦宵同样注视着她,须臾,不紧不慢地折下一根手指。
DJ鼓点密集,震得人耳膜发疼,借着此刻的醉意,林霜羽靠近,直到确保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才轻声问:“你为什么要折?”
四目相交,心照不宣,陈梦宵盯着她,神情似笑非笑:“因为对我来说不是ONS啊。”
不一定是真话,却是她想听的话。
他太清楚她想听什么话。
距离越近,越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光束迷离绚烂,他耳垂上的那排银钉泛出细闪,林霜羽被晃得闭了闭眼。
睫毛轻颤,视觉随之丢失,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陈梦宵抬手,扳正她的脸,吻了上来。
第20章
漆黑的世界被这个吻填满。
她没有睁开眼睛。
双唇相贴,嘴唇自然而然地张开,湿红的舌头抵住牙齿,无言的邀请。
陈梦宵无声地笑了,呼吸里混着柠檬水和薄荷爆珠的清凉,含着她的下唇吮吻,明知故问:“是要伸舌头才行吗?”
头顶的光球来回晃动,玻璃杯里的蓝色酒精变成一束被豢养的极光,林霜羽感受着皮肤攀升的热度,没有回答,主动探出舌尖,敲开他的齿关。
接吻时的水声和黏腻的喘息相互交织,下颌不知何时被掐住,口腔毫无保留地打开,舌头被勾住,或轻或重地吮吸、搅缠,有种融化的错觉。
他们接了一个很长的吻。分开时,林霜羽睁开眼睛,平复急促的呼吸。
周围有人起哄,说他们“旧情复燃”的进度条未免太快。
口红掉得七七八八,陈梦宵随手抽出纸巾擦拭唇角,这次没再皱眉。
大概是有点醉了,林霜羽盯着他越擦越红的嘴唇,忽然开口:“陈梦宵,你知道吗?”
连塔罗牌都说我们没可能。
“はにゃ?”(嗯?)
将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陈梦宵向她凑近,偏过头,是准备倾听的姿态。
将喉头的话咽回去,与咽刀片无异,她换了个话题:“……其实从日本回来之后的第二个夏天,我有想过买机票。”
陈梦宵在很近的距离看她,长而密的睫毛在光晕里薄如蝉翼:“想看OOR的演唱会?”
“原来你还记得啊。”
林霜羽佯作轻松道,“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之后,时间突然变得很快,我还没来得及把那张专辑听一百遍,夏天就到了。”
“为什么最后没买机票?”陈梦宵自然而然地提及,“七八月份过来,还能顺便去镰仓看花火大会,你应该会喜欢。”
因为发现你已经有了新恋情。
因为不想祝福,更不想目睹。
林霜羽又抿了口酒:“没请到假,所以没去成。”
周遭人声鼎沸,Amy正跟朋友摇骰子,不在状态,连输三局,喝光了整瓶科罗娜。
没来由的,她想起刚才的游戏,想起Amy说:“我曾经暗恋一个人超过四年。”
朋友分外惊讶:“谁啊?”
“不告诉你。”
“卖什么关子啊,赶紧说。”
在场所有相熟的朋友里,唯独陈梦宵没凑热闹,没搭腔,坐在旁边心无旁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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