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他总是很好说话。
沉默少顷,林霜羽没再开口,越过他往里走。
而他也跟了过来。
楼道里的感应灯昏昏亮起,她在最后一级台阶站定,从包里翻出钥匙开门。
家里照旧留了灯,陈梦宵熟练地给自己拿拖鞋,环视四周,自然而然地问:“Miki呢?”
须臾,又想起来:“对了,咖啡机好用么?”
林霜羽不答,借着那盏他装好的落地灯,凝望他的脸,竟然还是很心动。
——我舍不得你。
在心声暴露之前,她主动抬手勾住他的后颈,同时仰起头,舔了舔他的唇珠。
吻就这么发生了。
起初是她主动,后来渐渐被动,她觉得这一分一秒应该是她更想要陈梦宵,更需要陈梦宵,可是他给的回应很热情,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情,绞着她的唇舌,深入地,放肆地,凌乱地吻她。
欲望像引线,一点就着。
后背在墙上撞出闷响,她整个人都被拥紧,双腿缠住他,感觉到他的手并不温柔地探进自己的打底衫,因此不甘示弱地去够他长裤的金属拉链。
在陈梦宵面前,意乱情迷总是很容易的,比考虑爱、承诺、未来都要容易得多。每一次这样肌肤相亲的时刻,她都会陷入短暂的自我麻痹,灵魂置身事外般审视肉/体,觉得就这样吧,他爱不爱你又有什么关系,爽到就够了。你们本来就活在天差地别的世界,没可能的。
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完。
这么迫不及待直入主题,好像也是头一次。
发丝湿透了,黏在侧颈,很痒,整个人昏昏沉沉,却又轻不着地,黯淡的光与影中,听到陈梦宵声音很轻地叫她:“宝贝。”
“……嗯?”老房子隔音不好,她咬紧唇,不敢发出太大动静。
迟迟没能等到下文,她问:“你是不是喝醉了?”
陈梦宵隔着柔软的蕾丝不轻不重地咬她,似乎在表达不满:“喝醉了怎么还*得起来。”
从玄关到客厅,她被压进柔软的沙发,腰部几乎悬空,无意识地迎合,渴望没有缝隙地贴紧对方。
接吻不够,拥抱不够,做/爱也不够。
想要被掌控,被拥有,甚至是被粗暴地对待。
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渴求过谁,好像有今天没明天,直到叫声里渐渐漏出哽音,在房间里清晰回荡。
陈梦宵手指轻抚她的眼角:“又哭什么呢。”
她偏过脸,谎称是因为疼。
“骗人的吧,”陈梦宵用鼻尖挨蹭她的头发,呼吸温热地打在她脸上,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技术这么好。”
林霜羽无可反驳,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
时间丢失了概念,她的指甲抠进他手臂肌肉,他的汗水滴落在她锁骨,说不清是失控还是上瘾。中途隐约听到他的手机在响,隔着凌乱的衣物,在地板上锲而不舍、持续不断地震动。
没有人在意,没有人停下。
林霜羽觉得自己这辈子很难忘记今晚了。
窗外的黑暗先是稀释成深蓝,继而发酵出鸽灰,残星褪尽,钢筋水泥的轮廓缓慢浮现。
膝盖发颤,她半阖着眼,视野中只能看到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和凸出的肩胛骨,被折磨得实在受不了,拿小腿去蹬他,脚踝反而被一把抓住,分得更开。
日出完整地印在纱帘上,陈梦宵终于抬起头,笑得很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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