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听着仿佛是在暗指,公共阅读室还可以单人单用。
绪灯鸣想了想,诚实回答:“主要是运气。”
早在测试[逃离房间]的时候绪灯鸣就明白,人生总是充满坎坷,自己方才就不该跟东少丹说不会出事。
就在绪灯鸣跟中年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天花板上发出了刺耳的铃声。
那段铃声相当难听,像是有谁在用指甲刮玻璃,直接将绪灯鸣接近全满的精神值刮下去五点。
听见这段铃声,中年男人的脸色蓦然惨白一片,眼中最后一抹侥幸的情绪随之消失,不断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我就知道……”
他说话时,视线还在不断往绪灯鸣身上瞥,目光中的情绪很复杂,有憎恶怨恨,也有一丝庆幸。
数秒后,在绪灯鸣左边三米的位置,书架后又有人发出了“哎”的一声惊叫,他慌乱道:“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我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说话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穿着陈旧,过短的袖口处露着一截干瘦的手腕。
最先跟绪灯鸣交流的中年男人此刻已经冷静下来,口中喃喃计数:“第二个。”
绪灯鸣神色微动,她发现自己对新来的男人并不陌生,更确切点,是她下午的时候,才刚看过对方的资料。
三十来岁的男人是聚财会成员,名字叫做魏半行,目前以打零工为业,上午的时候幸运地没被特事局堵住,此刻还不清楚自己心心念念的不法组织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的意外。
绪灯鸣瞧了瞧中年男人,又瞧了瞧魏半行,干脆地双手抱臂,站在原地等待,很快就听见第三声动静。
一个同样只有三十多岁的女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书架丛当中,她的面孔上不但有工作后的疲惫,还带着一丝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
当绪灯鸣以为女人就是最后一个的时候,她忽然转过头,盯着自己身后的书架。
“没想到,你还挺警觉。”
熟悉的声音自书架后传出,不知何时失踪的梁非鱼从后面踱了出来。
失踪半日的梁非鱼照旧衣冠楚楚,身姿挺拔,看上去没受什么罪,他盯着绪灯鸣,目光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提防。
此时此刻,从所属单位的角度看勉强能算是同事的两人,彼此间的气场已然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毕竟在有监控存在的现实世界,无论是绪灯鸣还是梁非鱼,都得保持着基本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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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里是副本,要不是两人还不清楚周围有多危险,多半已经放下对特殊事件的成见,优先选择对方作为自己的攻击目标。
双方的对峙未能持续太久,那道让人头皮发麻的铃声再度响起,在为阅读室增添了足够的噪音后,才慢吞吞地停止。
三十岁的男人一脸痛苦地伸手掏耳朵,看上去简直想把自己饱受折磨的耳蜗给掏出来。
铃声后,是一段清脆的电子广播——
“检测到有多人处于同一个阅读室,小组读书活动即将在三十分钟后开始,请各位参与者做好准备!”
绪灯鸣轻声:“小组阅读活动?”
她重复了一遍广播中的关键字,说话时,视线终于从梁非鱼身上移开,盯回到中年男人身上。
绪灯鸣:“方便解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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