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把不高兴写在脸上,故意表现给项书玉看,项书玉有点迷茫,也有点懵,弄不明白段枂的情绪由来,于是只对他温顺地笑了一下,然后抬起自己手中的保温桶,说:“我来之前煮了一点鸡汤,还是热的。”
他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拧开盖子的时候,一股浓郁的香气顿时蔓延,项书玉没看段枂,只是知道段枂有点不高兴,不高兴了就去哄,这是他一贯的,用来处理人际关系的方式。
虽然并不一定适用于每一个人,但对段枂,却已经足够了。
段枂脸上那一点点不满顿时消弭干净,抱着手靠坐在办公桌边,偏着脸看着项书玉将汤盅取出来。
项书玉把汤盅也放在了桌上:“你今天是不是一直在忙,我想着你可能没有吃午饭,胃会不舒服。”
“嗯……”段枂的尾音拉长,状似撒娇,“确实有一点不太舒服。”
他坐回到椅子上,迎着项书玉的视线,问:“你不喂我吗?”
项书玉一瞬间脸颊有些滚烫了,但又觉得很是无奈,只好将汤盅端起来,站在段枂面前哄着他:“那我喂你……好喝吗?”
“好喝,”段枂很诚实,也很真心实意地在夸奖,“我们家书玉好厉害,心灵手巧的,古筝弹那么好听,做饭也那么好吃。”
他音量又放轻了一些,带着有意无意的暗示,又说:“床上也做得很舒服。”
项书玉的脸更红了,本来想逃避,但又忽然想起段枂昨天和他提到的那个要求,于是还是鼓起勇气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了口:“不要在这种地方说这样的话!”
“那我要在哪说啊?”段枂有点委屈,“办公室是我一个人的办公室,这里又没有外人。”
“但是有监控。”
项书玉指了指头顶闪着红光的监控,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他还有点担心段枂会想要在办公室做什么,有监控在,他就会感到自己正在被人视奸一般。
他不希望自己和段枂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有一个监控在头顶上照射着。
段枂也跟着抬起脑袋:“这个监控只有我能看,别人也看不到。”
“不行,”项书玉说,“反正在这里不行。”
“好吧,”段枂也不强迫什么,他是在和项书玉谈恋爱,又不是在强制爱,项书玉既然说了不喜欢,他也根本没有强求的打算,“知道你害羞了……哎呀今天说了几次‘不要’呢,我来数数,数不清了,那以后说一次,我给你……五万,会不会有点少了?”
项书玉愣了一下。
段枂要给他钱?
怎么能给钱呢,给了钱,那他们之间……
他们的关系岂不是就变得没那么纯粹了……
虽然项书玉一开始的动机就是不纯粹的,但和段枂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尽量地去忘记掉了江夏月给他的任务,就当做是萍水相逢,一夜情,然后顺水推舟地在一起。
他不能要段枂的钱。
项书玉想。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我不要你的钱。”
“那你要什么?”段枂又问,“你现在不缺钱吗?都为了那么点合约的蝇头小利和那个明暗什么的争个头破血流了。”
“没有那么夸张,”项书玉有点无奈,他放下手中的汤盅,又抽出纸巾,微微弯着身给段枂擦拭唇角,“我就是觉得……要你的钱不太合适。”
“给男朋友花钱很合适,”段枂说,“我朋友们谈恋爱之后都会给对象很多零花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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