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项链在,最起码朋友可以通过这个吊坠辨明他的身份,或是帮他?收敛遗骨、送回家中。
只是可惜的是,褚颜没办法把?秦队的尸体从邪神手里抢回来,只能带着这条项链,敲响了他?的家门。
开门的是个瘦瘦高高、皮肤白皙的女人,穿着简易的家居服,不施粉黛,气质温婉,和?吊坠上的照片简直一模一样。
客厅里有个年岁不大的小男孩,正在往茶几上堆积木,听到开门声响,也好奇地望了过来。
面?对?女人疑惑的眼神,褚颜自?报了来历:“我是秦契的队员,是来帮他?传口信的。”
见?他?和?另一人前来,秦契并没有跟着,女人似乎看出?了什?么?,但她?仍是强装镇定?地请他?们坐下,又倒了两杯热茶过来。
裴恒跟在褚颜身后进门,面?具依然帮他?遮掩了气息,幻化成贺兰兄长的模样。
他?观察着屋内的陈设,一眼就看到沙发对?面?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张超大画幅的婚纱照。
一个剃着寸头、长相硬朗的男人拥着这位女主人,脸上显出?幸福的笑?容。
看样子,这就是“贺兰”口中的队长了。
褚颜也下意识瞥了几眼,发现这房子的装潢趋向于甜美,显然更符合女性的喜好。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在体现着秦队对?妻子的爱护。
倒完茶后,秦夫人将还在玩闹的儿子抱到怀里,似乎是想给自?己一点勇气,和?一点抗打击的能力。
小孩安安静静地坐在妈妈腿上,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两位陌生的叔叔。
此时的他?还不明白,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爱他?的父亲。
褚颜将那个保存完好的项链递了过去,道?:“这是队长留给您的。”
秦夫人怔怔地伸手接过,而褚颜纵然不忍,还是说道?:“他?让我转告你?,他?很爱你?。跟你?在一起,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很抱歉,没能带回他?的遗骨……”
秦夫人沉默着,沉默着。
良久,空旷的客厅里,响起了她?压抑的哭声。
她?掩着面?,泪水从指缝里抑制不住地流淌,她?从啜泣变抽泣,到最后更是无法克制地大哭起来。
男孩儿不明所以,还伸出?小胖手帮母亲擦了擦颊边的眼泪。后来见?母亲哭得越来越伤心,也情不自?禁跟着哭了起来。
褚颜不知要怎么?去安慰,又或许,在这样的痛苦面?前,任何语言都会显得苍白。
“金先?生遇到了一点麻烦,队长的抚恤金……可能要迟一些才能发放。请您节哀。”他?食之无味地喝完了那杯茶,起身告辞。
秦夫人没有止住哭声,也没有起身相送,在得知秦契死讯的瞬间,她?的世界已经空了。
褚颜关?门离去,看着电梯内镜面?里自?己的倒影,无限伤怀。
队长的妻儿,他?还能来慰问。
那郝成和?戴雅的亲人,又有谁去传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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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恒扭头看他?,良久,冒出?一句:“你?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
虽然不是很想搭理,但褚颜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哪里不一样?”
裴恒组织了一下措辞,道?:“我本以为,越靠近神的层次,人会变得越漠然。但看你?,似乎感情很丰富的样子。”
褚颜白他?一眼,道?:“废话,因为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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