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多长了半米,即使他努力伸长手臂,也够都够不?着。
他跟超级玛丽游戏里的马里奥似的,几次蹦起想越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围墙顶端越来越远,几乎快要顶破天际。
好家伙,可真牛!
临湖电子厂2.0版本。你们异端内部?有群聊是吧,手段都这么出奇地一致。
褚颜放弃这条爬墙计,继续往后走,他记得赵局长刚刚就是从?后面来的,应该不?难找。
围墙在他眼?里无限延伸,明明看起来是一段很短的路,却久久没能走到尽头?。
褚颜唰地停下脚步,看了墙一眼?。
他隐隐有种?感觉——他的一切行?动都在一双眼?睛的掌控里,对方就像开了全知视角的上帝一样,在观察他的动向。
来不?及思考,他开始蓄力,拔足狂奔。
围墙也变得越来越长,仿佛直接通往世界的尽头?。
渐渐的,墙根拐角出现?在他视野之中。
可当他转过弯时,落在他眼?里的,只是另一堵冷冰冰的墙。
机械,冷硬,像在对他示以无声的嘲讽。
他站在墙边,人也不?自觉恍惚起来。
“哐嚓哐嚓。”
一个晃神,他人已到了围墙里面,正握着个沉沉的铁锹,在用力地刨土。
一团血肉模糊的组织在铁锹下被捣碎,捣烂成泥。
起初褚颜还以为那是什?么鼠类的尸体,可当他凝神看清时,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脚底。
那竟是一个幼小的、未成形的婴儿。
它的皮肤薄弱蝉翼,甚至能看到底下交错贯通的细小血管。小小的身体蜷缩着,手脚相?互抱着,连尾巴都没退化完全。
它的骨头?又软又脆,一铲子下去,就断成两截。
褚颜想停手,可他的双臂却不?听使唤,还在一下一下地捣着那个婴儿。
碎肉血浆喷溅在坑洞的边缘,挂在黄土上,一点点滑落到坑底。
“哇啊啊——”那滩烂肉在铁锹下大声哭嚎起来,刺得人耳膜生疼。那猩红的肉丝还在一下一下抽搐着,抖动着,未能完全丧失生机。
远处,那些刚发芽的小草也扑簌簌动了起来。
土层松动,露出底下一个白白的小胖子。
交错盘曲的草根扎进它的脑瓜子里,贪婪地吸食着它的脑浆。
红红白白的液体从?它的头?顶不?间断地流出来,大半都渗进了土层里。
它明明应该剧痛无比,却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像在跟草儿嬉戏,或是徜徉在母亲的怀里。
像被它的笑声感染,更多的草儿也跟着摇晃起来。
越是鲜艳的花,越是生机勃勃的草,下面的“养料”就越是肥沃。
那里有各种?月份的小婴儿,形状从?一团不?成型的组织,到分?化出手脚,再到四肢健全。
等它们长出骨头,就不?再属于这里。
褚颜立刻就猜到了足月婴孩的去处——那堵人墙。
“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吗?”突然,旁边凑过来一个披散着黑发的女人。
她穿了件红色的单薄睡裙,肚子破开一个很大的口子,长长的血肉延绵出来,坠着一个沉重的胎盘。
裙子底下没有脚,可她却一步一个血脚印,在院子里来往逡巡。
“我的……孩子呢?你看见我的孩子了吗?”
她两眼?空茫,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又问了一遍。
褚颜拿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草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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