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宁二仿佛受到了鼓舞,他笑?着说:“我一直都在拖累你,用你的钱,吃你的东西,我也还你点什么吧。”
魏端阳察觉到他的手在越矩,连忙制止了他:“我不用。你别勉强自己。”
他知道宁二一直被逼着在东楼里当鸭子,猜测他应该很排斥这种事情?,而自己也并不需要什么报答。
“你是不是嫌我脏,怕染病?”宁二依旧笑?嘻嘻的,仿佛这样的自嘲,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事。
“我……不是……”魏端阳摇摇头。
他只?是觉得,他的付出没到那?个份上。他不能挟恩图报,去逼迫宁二做他不愿意的事情?。
可?宁二却铁了心?要还他点什么,当即又笑?着对着他举起手来,说:“那?用这个,用这个总行了吧,这样就不怕得病了。”
他十?分热情?地挤到魏端阳怀中,要对他施以“报答”,而魏端阳半推半就的,也就随他去了。
一时间,帐篷外只?剩下呼呼的夜风,和时不时响起的两声虫鸣。
而帐篷则发出让人遐想?的奇怪抖动?,混杂着魏端阳几道隐忍的低呼声。
一切结束后,他们的关系似乎又亲近了不少。
魏端阳衣衫不整地躺在帐篷里,任由宁二枕着他的臂膀,半靠在他的胸膛上。
宁二还很兴奋,没有睡意,依然在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话?:
“我小的时候,最爱看星星。每到夏天?,周围的街坊邻居都会凑到我家?院子里,点好蚊香,扇着蒲扇,在树底下纳凉。”
“后来进城务工的人多了,家?家?户户也都门户禁闭,大?家?都不再?像从前那?样来往,慢慢的,人情?味也就淡了。”
“城里也有星星,可?是远比不得乡村里明亮。而且我们晚上,也不怎么出来,都被关在东楼里,只?能听着外面?的龟公?报号,301,302……”
“赵福疆那?个死中间商,收别人2000,发到我们手里就只?剩20了。老子给他做鸭,得猴年马月才能把债还清。”
魏端阳一下一下轻拍着他,问:“那?其他人呢?也是这个价?”
宁二说:“也有贵的。越是年轻水嫩,越是长得漂亮,卖得就越贵。但贵也没什么好处,女的要吃药避孕,男的要吃药防艾。女的一旦怀了孕,就被逼着打了,甭管那?孩子几个月大?。有的人打着打着,就再?也怀不上了,成天?见儿地咳嗽、生病,子//宫直脱垂到□□里。”
魏端阳之前只挨过赵福疆底下打手们的殴打,不知道这东楼里更有一个人间炼狱。
他忍不住评价道:“他可?真该死。”
宁二说:“要是世间真有什么公?道可?言,那?赵福疆这种人,早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他愤愤不平完,又将注意力转回到魏端阳身上,拿手肘捅了捅他,说:“哥,要是你没地方去,就回我家?吧。”
“现在吗?”魏端阳问。
“倒也不一定是现在。等赵福疆倒了,你就跟我一起住到乡下去。我爸妈的房子应该还在那?里,虽然又破又老,但最起码可?以遮风挡雨,不至于让我们受冻。我可?以去种田收谷子,就不会让我们俩挨饿。”宁二畅想?着畅想?着,仿佛真的看到了那?副情?景,唇边也泛起了三?分笑?意。
魏端阳笑?着问他:“你想?让我过去给你当村夫吗?”因他凑得很近,连呼吸都喷吐在宁二耳畔,挠得人心?痒痒。
“也不一定是要当村夫啦。”宁二的耳根悄悄地红了,有点不敢看他。“哥你比我厉害,你总会有其他法子的。”
“那?平时呢?我们总不能一年到头都种田吧?”魏端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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