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会?再走吗?”裴恒忐忑着问他。
褚颜歪了下脑袋,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的答案, 最后也只是说:“看你?表现。”
裴恒便不敢再说什么了,他紧紧抱着这失而复得的人, 将脑袋深埋在他腹部, 压抑着长久的期望过后,精神崩溃的哭声。
褚颜没有说话。
他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裴恒的发顶, 容纳了他情绪积攒到极点后的释放。
他知道?, 这三?年的分离, 对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太久,太长。
或许早在更久以前,当他带着腹中的孩子?从特情局逃离以后, 裴恒就再也没有从那一日的噩梦中苏醒。
师父的死, 自己的离开, 同伴的质疑,被放逐的屈辱,都齐齐压在他的肩头。
他只能与战场上的尸骨为伴,在一日又一日的折磨中, 细数着那些曾经?的美好岁月。
无言的食尸鬼,给不了他任何回答。
在时刻被监控的特情局里,他也无法?交付真心。
所以在自己披着“贺兰”的皮, 出现在他面前时。尽管只有一点点熟悉,一点点希望,他依然像个扑火的飞蛾般,悍然无畏地?冲了上来。
虽然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可是在这无尽的岁月里,他又经?历了多少次失望呢?
褚颜漫无边际地?想着,却?又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啐了自己一口。
“呸呸呸,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可当他看到裴恒那副压抑颤抖的模样时,又忍不住心痒起?来。
算了算了,还能真恨死他不成?
他都抛弃一切跟你?私奔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褚颜用指尖抹去裴恒眼?角一滴清泪,放到嘴里尝了尝。
在男人哭声渐歇,微感错愕的同时,褚颜也挑起?了他的下巴,像个流氓一样吻了上去。
这个吻注定不会?浅尝辄止,它包含了数年的思念,和渴望。
他们?在这红色的荒原之上尽情地?接吻,吻到空气慢慢变得燥热,吻到情绪渐渐升温。
褚颜觉得自己的腰被人带了一下,在后脑勺被一只宽厚手掌垫着的情况下,被带得仰面躺在了地?上。
在红光与星辉的见证下,裴恒的身体慢慢覆压上来。
明明他上一秒还在那里哭到难以止歇,现在却?好像换了一副面孔,像几百年没有尝过荤味的色//魔,在一点点脱着两人身上略显麻烦的衣着。
裴恒一边用那双漂亮的幽绿色眸子?盯着他,一边半强迫半恳求地?说道?:“不许再离开我……”
未来的事,这谁又说得清?
褚颜一边沉迷于美色,一边敷衍道?:“嗯嗯嗯,这可说不准。”
裴恒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却?也无法?对他下重手,他略有些不满地?在褚颜颈侧摩挲,呼吸就喷吐在他的耳畔,挠得人心痒。
“我愿成为你?的信徒,你?的附庸,你?的奴仆,你?的专属,无论生,或死,你?都不许离开我。”裴恒将他的腰抬高一寸,在道?出这刻骨誓言的同时,实现了这场战斗的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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