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是同一个人。
离开一个月的丈夫又出现了,带着系统再次攻略他,妄图再次刷满他的爱意,沈眷嘴角的弧度勾出讽刺锋芒。
他们目光交汇刹那,沈眷自己都不清楚,他跳动的心脏是因思念成真,还是恨欲难消。
他的丈夫年轻,薄情,危险,来去自如,留给他的只有无尽悲伤与满腔怨恨。
浴室起雾的玻璃窗反射沈眷盈着残月的眼尾,面无表情地流下一颗又一颗水珠,“祁衍”肩颈也顺势盛了湾碎湖泊。
潋潋又滟滟,碎碎却难圆。
*
祁衍狭长眼眸微眯,他靠着墙,没有点燃长烟,只凝着手中的烟出神。
靡光升腾,朦胧了他俊帅的五官。
祁衍自小生活的环境很差,他是豪门私生子,豪门父亲与豪门母亲各自背叛原配生了他。
从小就生活在背叛,欲.望,出.轨,偷.情中。
祁衍道德底线其实相当灵活,之前不想攻略沈老师,跟他已经结婚没关系,纯粹是因为,他不感兴趣。
仅此而已。
现在……
但凡是男同性恋,在听到这么撩耳的呻.吟声,不对沈老师产生那么一点点的探究欲是不可能的。
不巧,祁衍是gay。
祁衍弹掉纸巾。
攻略反派人妻这事,听起来有一点点意思。
可也只有一点点。
基于男人劣根性的欲望不足以在祁衍心尖燃起火苗,细微弱小的念想无法让他产生强烈的主动性。
祁衍走回房间,零零零挥舞着短胖的肥翅膀朝他飞来,鸡脸上全是惊慌。
[宿主!宿主!]
祁衍单手撑在地板上做俯卧撑,汗水淌过他宽阔的脊背与肱二头肌,男性荷尔蒙展露无疑。
听着系统慌慌张张的声音,祁衍头也没回:“有事?”
零零零两只翅膀遮住脸,缩在床边变成小黄球,它鬼鬼祟祟地缩进床底下,好像这样能给它安全感。
它吞吞吐吐半天,没憋出半句有用的话,它本想告诉宿主说你老婆疯了,能看见它,还知道他们的目的,让宿主小心。
零零零憋了半天,回忆起脖子被掐的痛感,打了个寒战,还是没说出口。
祁衍知道了不会有事,反派爱他爱得发疯,可它不一样,但凡它敢泄露半丝消息,零零零都感觉它要完蛋了。
祁衍嗤笑声,没搭理它,以为系统又在抽疯,也错过发现它异样的原因。
他有锻炼的习惯,平常在健身房锻炼,但沈老师家就算有单独的健身房,他一个外人也不好使用。
就只能在房间做做俯卧撑,平板支撑之类保持身材。
脸蛋与身材是他在酒吧驻唱,以及未来可能要去当男小三的资本,祁衍当然不会荒废锻炼。
又做完两组俯卧撑,一滴汗水淌过美人尖,流过英挺的眉峰,滴哒下时,祁衍耳边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哒——”
脚步直往他这间房走,这么晚了沈老师来找他,总不会是为他补课。
祁衍身上这件黑衬衫被浸湿,勾勒出完美的流畅线条,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男人的帅气魅力。
房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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