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陷入一片漆黑,昏昏沉沉的夜色,伸手不见五指,祁衍视野同样也是片模糊的深色。
祁衍向前?走去,眼前?骤然有了光亮,沈眷将床头的小灯打开,昏白柔光充盈了他的双目。
他默不作声地向前?走去,躺到?沈眷身侧,下一秒,床头小灯的光亮都熄灭了。
祁衍侧过身体?,看着沈眷后背:“老师……”
沈眷语气淡淡:“我很?困了。”
房间内的灯熄灭了亮色,祁衍的心口却始终含着抹剧烈火光,持久在燃烧。
可沈眷淡漠的态度,让他没办法说些出格的话?,也没办法做出出格的行为,他嗓音喑哑:“晚安。”
静谧中,两颗同频心脏都在微微鼓跳,谁都没有太?多睡意,然而谁也没主动?打破这窒息的沉默。
直到?另外那个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规律,才愿意短暂的舍弃不甘,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天色大亮。
祁衍睁开眼睛,床边只余下冰凉,沈眷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可他竟然毫无所觉。
这很?不正常。
祁衍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果然没有了沈眷柔软体?温。
是为了躲他吗,还是不高?兴了所以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祁衍心下烦躁,下意识把?玩起了笔,又从兜里拿出烟盒,再即将取出长烟那刻,他顿了顿。
把?整包烟连带着盒子?都揉皱扔进垃圾桶。
沈眷不喜欢烟味。
祁衍把?沈眷给他买的矿泉水带走,他没有回?出租屋,拦了辆车向燕京大学走去。
沈眷手腕常年佩戴手表,但根据祁衍的观察,他喜欢每天都换着新的手表戴。
沈眷今天就没有戴装了定位器的手表。
祁衍只能猜测沈眷在哪里。
车途中,祁衍坐在靠窗的车座,回?忆昨晚的事情,闭上了眼睛。
怪他撩拨得?太?过火,以至于?惹了沈眷不高?兴。
祁衍手心覆上小腹,好像还残余着沈眷踩他的感受,明明该感到?屈辱,可他回?想?起来,却只觉得?美好。
如果沈眷不在他面前?,谈论他前?夫的话?,祁衍会感觉更高?兴。
他眉眼微垂,无意识摩挲了下包扎了圈创可贴的食指,轻轻的触碰,就激起了细密的疼痛,可见沈眷咬得?有多深。
要是掀开看,祁衍指节上的牙印,颜色肯定变得?青紫,齿印也无与伦比的清晰。
祁衍抚摸着自己的手指,眉梢变得?柔和片刻。
大门外,鎏金色的牌匾龙飞凤舞写着“燕京大学”四个字,车辆停下。
祁衍走下了车,穿过梧桐树洒下的阴影,向办公?室走去,可惜这次他还是没有见到?沈眷。
他问了人才知道?沈眷请了事假。
祁衍敛散眼中的失望,对告知的人说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双手插在口袋,看着湛蓝的天空,脑海中不断浮现沈眷的脸孔,觉得?白云都开始长得?像他。
想?着想?着,祁衍眼中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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