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他个?子高,肩膀宽能完完全全把林书池罩进?臂弯,很有安全感。
林书池的脸在发烫, 他想,幸好没有点灯,不然他这一面将在容尧面前暴露无疑。
雨幕与呼吸构成温柔的白噪音,按理说?是最适合睡眠的,但容尧睡不着。
或者说?,他的心尖生出点他本人尚不理解的不舍来?,今夜过了,明日他还能拥抱林书池吗?
容尧愈发沉默,他发觉自己对林书池越来?越在意了,这不是个?好信号,对这个?自己产生留恋,他在现实世界的财权怎么?办,难道要他拱手让给那些废物私生子吗?
容尧的家庭很狗血,他是富三?代,从爷爷那辈起开始经商,拼出大笔家业,但他爷爷不是个?安分?的,有很多儿子。
最后掌权的是他父亲,他的母亲是他父亲的原配,但他父亲有样学样,远不只?一个?老婆,背地?里包了很多情人,私生子也弄出了不少。
由于家族人太多,他从小生活在关系错综复杂的豪门,也见识遍了人情冷暖。
最恶心的是,这些情人会带着私生子上门闹,每次一闹,他母亲便黯然神伤,可他父亲是个?蠢货,看不见他妻子眼中的泪花,和?他儿子越发汹涌的野心。
很早开始,容尧就想架空他的父亲,把容家掌握在自己手中,然而他父亲或许是个?花心风流鬼,却不是个?蠢人,不然也不会在一众叔叔伯伯中胜出。
容尧花了好多年,呕心沥血的谋划,才把容家绝大部分?股份和?资产转移到?了自己名下。
他快,不,他已?经成功了,但他还没看见他父亲和?那群情人私生子癫狂灰败的苍白表情。
容尧不甘心。
他低头,看怀中半梦半醒的林书池,眸色复杂。
漫漫长夜,雨落风凉,林书池的确畏寒,嘴里说?着不愿意,还是任由自己被?容尧抱了满怀。
林书池嘴里还在低喃:“……冷。”
容尧把衣襟敞开,用自己体温捂热他,林书池总算不冷了,自动在他怀中找好位置,枕在他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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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温热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让容尧皮肤泛起痒,林书池身上凉,呼吸倒是很烫。
容尧的心绪如缠绵的藤蔓,剪不断理还乱,他心烦意乱,抬起头,让自己脸远离灼烫的气息,让冰凉的空气给自己降温,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空气安静,感受到?他繁杂的心思,林书池清醒了不少,仰头,在黑暗中摸索着去瞧容尧隐藏在昏黑中的脸庞:“在想什么?呢?”
现代事不能跟林书池说?,容尧随便扯了个?理由:“在想今天的奏折。”
听到?他这话,林书池压了压嘴角,抑制脱口而出的酸言酸语。
过了半晌,林书池张开嘴唇,用冷静的语气道:“陛下对左相的建议怎么?看?”
容尧故意说?:“朕觉得左相所言未必毫无道理,后宫的确不可过度空旷,朕想是该选秀,国师怎么?想?”
他呼出的气息同样灼热,恰好浇在林书池唇瓣,他藏起眼中的难过与恼恨,林书池咬咬唇,别开脸:“随你……”
大概是此?刻氛围正?好,容尧低头,干脆利落地?挑开内心的野望:“朕不想选秀,但朕的确想纳一人为妃,国师有没有想过当朕的……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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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选秀就好。
林书池呼吸窒息了片刻:“陛下在说?笑?什么?,臣不过是个?寡夫罢了。”
答应容尧,然后再被?他抛弃一次吗?
容尧压低声音:“国师是不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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