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她也没想到你会这样叛逆。”季风廷轻声说。
江徕轻笑了声。他挑起眉眼去看季风廷:“季老师觉得我叛逆?”
江徕渐渐靠近,靠太近,就算车里灯光昏暗,季风廷也看清他的脸、他微红的眼睑,看到他眸中倒映的自己的模样。
那股酒味扑上来,伴随江徕温热的呼吸。他目光如同火灼,一路燎到季风廷唇角,停好几秒,江徕抬手,指节轻轻滑过季风廷脸颊。
他低声说:“全世界,你最不该觉得我叛逆。”
季风廷不说话,嘴角浮起浅淡的弧度。江徕没坐回去,就这么靠在扶手边,懒懒跟他说话。
“买林遥这本子之前,我刚在欧洲拿了个奖,去左女士家里看她,她又拿出那套招数对付我。最后我要离开,她问我,说江徕,你能走到今天这步,当真以为全靠自己么?”江徕说,“那几年,我已经很少跟她闹矛盾,也渐渐明白过来自己从前多天真。圈子里头有些事真脏,没人暗地里开道、护航,我拿不到好角色,也接不到商务合作。我没有傻到在娱乐圈这么多年,还以为没有人会知道我是左慧的儿子,或许,我有现在的成绩,要多谢我是从她肚子里头爬出来,也要多谢她给我找了个有钱的老爸。”
不论是季风廷记忆中,还是在各个媒体采访上,江徕从未说过丧气话。
季风廷看他,却见他神情如常,一副早已经接受事实的模样。其实左慧从始至终就忽略了一件事——有她那样的母亲,江徕怎么甘心做一个平凡人?
顿了顿,季风廷低声说:“世间拿一把好牌全盘皆输的人比比皆是,任何事情,不付出汗水,怎么能做到好。你说的,潜意识决定你的人生,难道你称它是命运?”
江徕轻笑了声:“季老师真是闻一知十。”他转头,嘴角还带着不明显的笑意,“如果换做是你,一定比我站得更高。”
“胡说八道。”季风廷也笑,说,“你醉了。”
江徕直起肩背,立即否认:“当然没有。”
车停在大路口,嵌在车流中,四十秒钟红灯,季风廷望那满目红影,不知不觉目眩神迷起来。
“江徕。”季风廷叫他。
江徕“嗯”了一声。
季风廷轻声问:“那部戏叫什么名字?”
“今年夏天我取好的。”江徕也轻声答,“叫张悬的彼岸。”
季风廷看着那片模糊的倒计时,说:“既然请我演你的戏,怎么还不给我看看剧本?”
他问:“怎么,拿定主意我会接吗?”
江徕没有说话。
季风廷右边那辆车后座打开了车窗,一条棕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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