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皇帝的甲胄,甚是威武。”
杨瓒垂首。
他说的是实话,即便是钻空子,所答非问,到底不会有欺君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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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先生果真这么觉得?”
朱厚照大喜,扶着头盔,拖着宝剑,丁零当啷往前走。
杨瓒看得眼角直抽。
幸亏自己站得近,再多走几步,难保不会从身上掉下几块铁片。
“殿外禁卫的铠甲,杨先生都见到了?”
“回陛下,臣已见到。”
“觉得如何?”
“甚是威武。”
“善!”
头盔遮住视线,朱厚照觉得碍事,摘下来捧在手里,眼珠子一转,忽然罩到杨瓒的官帽之上。
“陛下!” 网?阯?f?a?布?Y?e?ⅰ????u???é?n?Ⅱ??????????????o??
张永几个惊呼出声。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杨瓒顿感头皮发麻。
太宗皇帝的头盔岂能随便戴,传出去便是大不敬之罪。
天子亲自给他戴的也不行!
看着杨瓒,朱厚照捧腹,大笑出声,甚至捶起大腿。
杨瓒表情紧绷,缓缓抽出进尺。
“陛下,此举甚是不妥!”
朱厚照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杨瓒要抽自己,忙将头盔取回,道:“此为太宗皇帝就藩时所穿,内府均有记载,杨先生无需介怀。”
那也不成!
戴皇帝的头盔是大不敬,戴藩王的也没好到哪去!
杨瓒气得嘴唇发抖。
亏他为这个熊孩子殚精竭虑,做好和满朝文武撸袖子大战的准备。结果倒好,没和预想中的对手开撕,先被“队友”坑了一回。
这样的玩笑绝对不能开。
朱厚照没意识到严重性,杨瓒却不敢用自己的小命冒险。
“陛下,如这般举动再不可行!”
“这里没有旁人,杨先生无需担心。”
“陛下!”杨瓒加重语气,“难道陛下忘记寿宁侯之事?”
“帝冠龙袍,彰显天子之威,岂可儿戏。纵是藩王甲胄,亦不可轻忽。”
杨瓒退后半步,跪地行大礼。
“昔日寿宁侯假醉酒,冒戴帝冠,冒犯天威,实大不敬,为天下所厌。”
话到这里,杨瓒顿首。
“臣不能规劝陛下,致陛下行此举,难辞其咎。降跽泥首,不能赎罪!”
“杨先生……”
“陛下,此事并非儿戏!”
杨瓒话落,暖阁内落针可闻。
张永和谷大用等不敢出声,朱厚照收起笑容,咬着嘴唇,头盔抓在手里,不知如何是好。
“杨先生,你先起来。”
“陛下,臣有过,不能起!”
说话时,杨瓒高举金尺,当着朱厚照的面,反手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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