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饿,现在更深的感受是——不想再动了。能歇着就歇着吧。
徐斯人摸了摸方知有额头上的退烧贴,见不凉了,她换下来,又给方知有搭了条湿毛巾。
没有拉窗帘的夜,外面的月色照进来,银冷通透,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也许是累着了,也许是饿着了,徐斯人的睫毛忽闪忽闪,脑袋也一点一点地往下掉,她忍不住,开始打瞌睡。
她抱着胳膊,缩了缩,夜里的凉意往她身体里飘,她被冷的一激灵,从瞌睡中吓醒了。
“方知有!方知有!”她下意识地呼唤,又茫然地左右看了看,直到看到躺在床上安睡的方知有,她才慢慢缓过神。
她又去摸了摸方知有的额头,见已经不烫了。她换掉退烧贴,用干净的毛巾,给他擦了擦脸。
“哈~”她用手挡着嘴唇,打了个哈欠,也伸了个懒腰。
她看了一眼自己那床盖在方知有身上的被子,被子肯定还是得就着病人的,她搬不走。
她想了想,弯下身子,猫儿似的小小地蜷在方知有身边的一小块地方。
她没敢钻方知有的被窝,而是睡在方知有的被子上,只扯了点自己那床被子的背角,将自己盖住。
“老板,你会原谅我的对吧?”徐斯人仰着头,静静看了一会儿方知有。
总觉得这一刻,和梦里的某些瞬间很像,徐斯人光是想想,便忍不住在被子里蹭了蹭。
很高兴与方知有共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些不敢想象方知有醒了看到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她一直都没问过,现在突然有些在意:她总是找着法子占他便宜,方知有……讨厌她吗?
第33章
银色的夜, 月光沿着树枝的缝隙,斜照进来。
方知有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烫的身体, 和几乎被封闭的感知力, 令他反应迟钝。
他默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自己的腰上好像压了一条东西, 颈窝里也多了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他吃力地低了低眼,看清怀里的徐斯人。
浓长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她抱着他, 鼻尖戳在他的脖子上,呼吸一阵又一阵吹过来,是夜里唯一的热风。
徐斯人本来是窝在他身体旁边的, 后来为了方便摸他脑袋,测他体温,她迷迷糊糊, 挪挪蹭蹭,就睡成这样了。
方知有伸出摸了摸徐斯人的脑袋, 又将她的头发理了理, 也摸了摸她的脸。
他无比眷恋地看着她, 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一抹沉浸的笑意。
病了一整天, 他始终是迷迷糊糊,神志不清。
可是还是能感觉到, 他被暴露在空气里, 赤身裸体时,有一个冰冷的小手,落在他身上。
摸吧, 摸吧,你喜欢吗?
坐上来,坐上来,像那天一样。
方知有甚至有些后悔,昨晚洗完澡后,他不该穿上内裤。
她还没看过他的全部呢。
他又比她梦里霸占过的,多穿了一件。
——如果没有穿,她会对他做什么呢?
做什么都可以,他的答案一直是:请。
方知有起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生病会给徐斯人添多大的麻烦,他甚至还在为自己的无法动弹而窃喜,以为这才是最好的迎合。
他期待着,等待着,他知道徐斯人很有手段。
脸颊,喉结,米粒,她的手由上而下,点过他的身体。
充满挑逗意味的触碰,激的他神志一颤。他等待着,一片干涸的心田等待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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